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她就将自己关在屋中,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金姑在门外劝了许久,终究无法让她开门。
海棠端着膳食走到金姑身前:“姑姑,主子还是不肯出来吗?”
金姑叹气道:“唉,我已经什么话都说了,可主子就是不肯开门,甚至连声答应也没有,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海棠一脸无奈地道:“奴婢为着热午膳已经去了两趟御膳房了,那里的公公已是诸多言语,要是再去的话……”
“先搁着吧,等主子出来再说。”这般说着,金姑正要离开,却意外看到齐佳氏走了进来,心知她又是来寻麻烦,低声骂道:“燕贵人这个小人,真是没完没了。”
金姑在压下心中的恼恨后,与海棠一道迎上去道:“奴婢给燕贵人请安。”
齐佳氏盯着金姑,淡淡道:“刚才金姑嘴唇一直在动,好像在说什么话,莫不是在骂我吧?”
金姑赔了笑脸道:“燕贵人真爱开玩笑,奴婢怎敢对您不敬,刚才是在与海棠说话,让她先将午膳端下去。”
“是吗?”齐佳氏冷笑了一声后,往金姑身后看去,道:“这大白天的,怎么将门关起来了,刘答应在里面吗?”
金姑怕齐佳氏趁机寻刘氏麻烦,连忙道:“回贵人的话,主子觉得头有些疼,所以在里面歇着,奴婢这就去通传。”
“头疼?”齐佳氏脸上的笑意越发冰冷,“依我说,她是心疼吧,怀胎十月,又辛苦养了两年的儿子,一转眼变成别人的儿子,啧啧,要换了我是刘答应,莫说是心疼了,连死的心都有了。”
见那拉氏主意已定,小宁子不再就此事说下去,转而道:“主子你刚才没吃什么东西,不如再……”
不等他说完,那拉氏已是打断道:“本宫没胃口,让人把晚膳撤下去吧。”
小宁子叹了口气,试探道:“那奴才给您去炖盅参汤来可好?”
那拉氏没心思说话,只是挥手示意他退下,临睡前,小宁子端了参汤进来,那拉氏只是喝了半盅便让他退下了。
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小宁子早早领了腰牌,宫门一开便出去绕到午门外等候,待得弘时散朝出来后,他迎上去打了个千儿道:“二阿哥,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一看小宁子守在这里,弘时心知必是要紧的事,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宁子一边在前面引着路一边道:“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您去了就知道了。”
见小宁子不肯说,弘时也不再多问,快步往坤宁宫行去,待得进到殿中,只见那拉氏正坐在上首闭目养神,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儿臣叩见皇额娘!”弘时一撩未及换下的朝服,单膝及地,向那拉氏请安。
那拉氏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目,也不叫他起来,只道:“弘时,你有没有话要与本宫说。”
弘时飞快地抬了下头,随后道:“儿臣不知道皇额娘的意思。”
那拉氏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弘时面前,“你之前与本宫说,你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本宫,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本宫,包括你自己。本宫如今想问你,这句话究竟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