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常在咬一咬唇道:“你们觉得熹贵妃如何?”
许答应目光一闪道:“姐姐这是打算投靠熹贵妃了?”
燕常在点头道:“如今宫中稳稳压过谦嫔的也就熹贵妃的,至于谨妃与成妃,我都打听过了,谨妃与熹贵妃关系极好,从不分彼此,至于成妃,听说她原先遭人陷害,被打入冷宫,后来是谨妃还了她清白,将她从冷宫救出来还央了皇上册她为妃,自那之后,她与谨妃走得极近,甚至事事听她的话,所以说起来,她们三个根本就是一伙的,投靠哪一个都一样。”
成妃的事许答应倒是不知道,连连点头道:“原来当中还有这般关联,不过我就怕熹贵妃想要独占恩宠,就算姐姐投靠了她,她也不会诚心襄助。”
燕常在自得的一笑道:“虽然我不知道熹贵妃为何这把年纪了,还能在皇上面前如此得宠,但她毕竟不再年轻了,总是会担心地位不保,尤其是在面前比她青春的谦嫔时,所以只要表现的好一些,相信熹贵妃不会拒绝。”
许答应媚然一笑道:“那我在这里,就先预祝姐姐成功了,到时候姐姐得了恩宠,可千万别忘了咱们几个。”
燕常在瞥了她一眼道:“瞧妹妹说的,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而且这次我可没打算一个人去。”
二人微微一惊,许答应笑容微滞地道:“姐姐这是何意?”
燕常在打了一个喷涕后,握住许答应与徐常在的手道:“你我一道选秀一道入宫,关系那么好,自然做什么都要三人一起,你们说是不是?”
许答应面色一变,至于徐常在,虽然心地温良,但并不是个傻瓜,燕常在这话,分明是要将他们拖下水,一道对付谦嫔。
虽说她们对谦嫔都没什么好印象,但同样也没有过节,为了一个燕常在与她对立,实在是不值得。
在出了房门后,只见墨玉正端着茶在檐下默默垂泪,看到他们二人,连忙拭了泪强颜欢笑道:“二位阿哥这就走了吗?要不再进去坐会儿喝盏茶。”
看到她这个样子,弘历心知她必是晓得允祥的病情,安慰道:“十三叔的病……只要休养得宜,应该……”
一听这话,墨玉止住的泪险些又落了下来,哽咽道:“四阿哥不必安慰我,徐太医与我提过,王爷的病,根本没法子医。”
弘昼不忍心地道:“话虽如此,但事事无绝对,说不定能有奇迹发生。如今十三叔正是要玉福晋照料的时候,您可一定要看开一些,否则让十三叔看出端倪来,对他病情反而不利。”
墨玉连忙点头道:“我知道,我会仔细的,我送二位阿哥出去。”
弘历道:“我们兄弟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必如此劳烦,玉福晋还是好好照顾十三叔吧。”
辞别墨玉出来,在跨上马后,弘昼道:“四哥,当时徐太医真的说十三叔药石不灵了吗?”
弘历一勒马绳,沉声道:“是,除非天赐仙丹,否则……从那时开始,十三叔的性命便是在倒计。”
弘昼重重叹了口气,“若真到了那一刻,最伤心的人必定是皇阿玛!”
弘历心中像压了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换过话题道:“不说这个了,陪我去城外跑一会儿!”
虽然弘历没有直说,弘昼却是也能猜到一些,顺着她的话道:“好,咱们就去比比谁的马更快一些,我知道皇阿玛赏了一匹好马给四哥,不过我的马也是血统纯正,相信不会输给四哥!”
另一边,宫里头,燕常在自扫了一日雪后,回来就头疼脑热,难受的不得了,太医看过之后,说是受凉得了风寒,开了药让她静养,期间徐常在与许答应都来看过她,每次看到有人来,燕常在都将刘氏好一阵数落,说她为人阴险,惯会背后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