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看了看天色,有些犹豫,自然不是因为怕山势过于陡峭,而是之前索里说过,不论是否找到王爷,天亮时都要在城门会合,如今天已渐亮,他们这样下山去寻找,肯定赶不及过去;可是若现在赶去城门口,万一王爷真的在下面,那迟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正当他想与阿成商量,是否一人寻找一人去报信会合时,发现阿成已经攀着山石爬了下去,无奈之下,他只能也跟着下去,不管怎样,找到王爷才是最要紧的。
在他们攀下山涯,寻到允礼的时候,其他人陆陆续续赶到城门口,只要看到一人,索里都会问他可曾找到王爷,但得到的答覆都是摇头。
所有人都来齐了,只剩下阿衡与阿成两人一直未到,等了一会儿,有人担心地:“索里大人,阿衡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要不我们去找找看?”
“不必了,我们现在立刻回城。”索里的话令诸人一愣,道:“索里大人,我们不找王爷了吗,还有阿衡两个,此刻也是生死不明。”
索里沉沉道:“王爷一定要找到,但我们人太少,而且对此地人生地不熟,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之前王爷虽与我们说下,不让我们惊动所经之地的官府,但眼下这种情况,必须得借助此地官府的力量方可。”
对于索里的话,诸人自不会有异议,齐声答应,随后策马入城,不过很快他们便停了下来,因为一辆马车静静停在路边,萍儿就站在马车旁边,一看到他们来就立刻迎上来急切地道:“如何,找到十七爷了吗?”
索里摇摇头,随即道:“夫人也来了吗?”
“是,夫人惦记十七爷安危,辗转难眠,城门还未开,便让人赶在马车在这里等候。”说到这里,萍儿不死心地道:“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若有的话就好了。”这般说着,索里跳下马来到马车跟前,抱拳唤了声“夫人”。
索里也不与他们多说,直接取出令牌,那些守城官差认出令牌,连忙跪下道:“卑职叩见果郡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索里收回令牌道:“起来吧,赶紧将城门打开,让本王出城。”
“这个……”守城官差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站出来道:“启禀王爷,城门一旦落锁,除非有军情大事,否则不自擅自开启,王爷不如在城楼上暂歇片刻,待到城门开启,再行出城!”
“大胆!”索里沉下脸喝道:“误了本王的要事,你一个小小守城官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掉的。”
“卑职有罪,请王爷饶恕!”见他发怒,守城官连忙跪下请罪,他们心里纠结不已,既不想得罪允礼,又不想开担上擅开城门的罪责,不知该如何是好。
“既知有罪,还不该些开城门。”见那些守城官还跪在地上没有动作,索里心中越发急切,道:“再不开城门,休怪本王不客气!”
“王爷息怒,不是卑职不肯开,而是职责所在,万一知府大人怪罪下来,卑职无法交待啊!”绕了一圈,守城官差终于说出他们心中最大的忌惮。
索里勉强压下急怒,道:“若是知府大人怪罪下来,让他来福云客栈见本王就是了,本王自会向他解释,现在立刻开城门!否则明日,本王见了知府,一定告你们一个故意刁难之罪。”
守城官差惶惶地磕了个头道:“卑职不敢,卑职这就开启城门。”
他之所以不敢开,皆是怕知府大人会怪罪,如今这位果郡王愿意一力承担,还说了落脚的客栈,他们这些个末入流的守城官差自然不会再刁难,当即去将城门打开。
索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城门骗开了,至于后面会否惹来麻烦,他已经顾不得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