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失去爱子与爱妻,令胤禛心灰意冷,极少涉及足后宫,只将全副心思放在治理大清还有培养弘时上。偶尔闲瑕想起他们母子时,便会取出弘历为他与凌若所画的那幅画,也唯有在看画的时候,那张冷峻的容颜才会露出笑意。
除了大清江山之外,这幅画成了他所有的寄托……
这日,弘时在养心殿学习了政务回到府中后,他从宫中带出来的心腹王忠端着茶上来轻声道:“王爷,冒充太子爷的那两个人已经被押送到别院中关起来了。”
“很好!”弘时也不接茶盏,冷笑道:“总算是押回来了,立刻下去备马,本王要去别院。”
“嗻!”王忠依言下去,不一会儿已经备好了马,弘时带着他与另几个心腹,跨上马一路往位于京郊的别院奔去。
被抓到这两个人自然是弘历与兆惠,两人在被押解回来的路上,曾几次想过逃跑,但始终未能成功,反而遭来一顿毒打,将两人打的遍体鳞伤。
到了别院,弘时将马绳一扔,带着人快步来到地牢中,当他看到被关在地牢里的弘历时,冷笑自那张薄唇中溢了出来,“四弟,我们兄弟又见面了。”
弘历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他盯着一步步走近的弘时,咬牙切齿地道:“弘时,你这个卑鄙小人,想不到我会没死吧。”
弘时就着王忠端上来的椅子坐下后,好整以瑕地道:“不错,我确实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你居然会没死,而且还找来一具尸体假扮你,从而瞒天过海。可那又如何,你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弘历,这辈子,注定了你要死在我的手里。”
金姑在一旁道:“主子,奴婢早说过,皇后一定会想尽办法召二阿哥回京争夺帝位,您想让六阿哥登基,实在太难。”
刘氏眸光微眯,冷冷道:“本宫知道,但再难也是一条路,只要能走得通,本宫与弘瞻今后就坐拥天下,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金姑犹豫了一下道:“恕奴婢直言,就算皇上驾崩时二阿哥没回京,皇后娘娘也一定不会让六阿哥登基的,而且那拉氏一族在朝中势力极大,想要与他们相抗,实在不易。”
刘氏被她说的心烦意乱,恨恨地一拍紫檀木桌道:“本宫何尝不知,可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二阿哥登基,她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太后吗?若真是这样,本宫与弘瞻只怕将再无容身之地。”
“主子与皇后相比,最欠缺的就是时间,只要时间足够,刘氏一族就算不能与那拉氏一族相提并论,至少也有可抗之力,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金姑顿一顿,道:“所以,如今主子只能乞求皇上这一次能够平安度过,这样主子就有时间慢慢筹谋,为六阿哥将来争夺皇位做准备。”
“也只能如此了。”在刘氏满心不甘的时候,那拉氏已然见到了弘时,不等弘时行礼,她已是迎上去,激动地道:“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弘时闻言道:“都是儿臣不好,让皇额娘担心了,儿臣一接到皇额娘的口喻,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刚回来就听说皇阿玛病情恶化的消息。”
“不管怎样,回来就好。”那拉氏目光一闪,语带双关地问道:“如何,事情都办妥了吗?”
“回皇额娘的话,因为儿臣急着回来,所以未曾见到那两个冒充太子爷的人,不过儿臣已经派人去押解,皇额娘尽管放心。”
那拉氏点点头道:“那就好,这两个胆敢冒充太子爷,实在胆大至极,万不能轻饶了他们,更不可让他们逃脱。其实你大可以让人将他们就地正法,也免得押来押去这么麻烦。左右这件事,你皇阿玛已经交给你全权负责,可以先斩后奏。”言下之意,就是要弘时派人立刻杀了弘历与兆惠,以免节外生枝。
弘时自然明白那拉氏的意思,不过他另有打算,此时也不便多说,只道:“儿臣知道该怎么做,皇额娘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