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怒道:“无论如何,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管任何闲事。”
“我倒是可以马上走,”沈雪对于忠义侯的不客气,倒也没有太过于的气恼,只是淡淡道:“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齐微澜日后在府中想做什么,你们就让她做什么。第二,慕紫若必须是正妻,齐常澜日后不得纳妾。”
齐王妃原先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好在她也不是愚蠢之辈,很快便明白过来沈雪当年竟然没死,而兄嫂早就知道此事,本就对儿子的事情感到气愤的她此时更是气恼,愤然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命令我们?”
当年沈雪修炼禁术的事情,齐王妃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也没人告诉她,她对此知道的不多,只觉得沈雪这女人太过于的嚣张。
“我的资格?”沈雪冷笑地瞥了齐王妃一眼,那眼神充满了蔑视,像是在蝼蚁一般,她冷冷道:“若是你们不答应,我就将你们全杀了,你们觉得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十多年前的时候,沈雪就能以一己之力杀了齐王府大半的人,今日她的功力更是不同凡响,即便是杀了整个齐王府的人,也并非难事。
听闻此话,忠义侯皆是变了脸色。
齐王妃被沈雪的气势所惊,又见到哥嫂皆是一副临如大敌的模样,再联想到当时齐王发现齐微澜修炼禁术时那副惊恐痛心的模样,当即明白沈雪此言不虚。
她原本便是温柔的性子,被沈雪这么一吓,倒是有些怂了:“若是我们真的做到这些,你便离开?”
她可是巴不得沈雪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再回来。
“是!”沈雪没心思和他们废话,只是冷冷地警告:“我的手下会给我传递信息,若是你们没做到,我照样杀了整个齐王府的人!”
恰在此时,前来寻找几人的齐王走了过来,他看到沈雪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彻底的呆住了,愣了很久才缓缓道:“沈雪?”
沈雪看都没多看齐王一眼,从附近的回廊处拉出了一个人来,冷冷道:“齐微澜我先带走了!”
说罢,几个闪身之后,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齐王依旧呆滞,愣愣地看向忠义侯:“她……她不是……”
“我早就告诉你了,她当初是假死,偏偏你不信!”忠义侯当即便骂了齐王一句。
心情极差的齐王妃则是在狠狠地瞪了一眼齐王之后,便怒气冲冲地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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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尔希特国内,新冒出来的王族公主四处奔走,劝说群臣拥立她为帝王。
群臣对此还没商议出一个结果,这位所谓的王族公主倒是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帝王,更是直接的通知长生门,说愿意交出神医,请他们不要计较即将被废的女王格林薇尔当初用神医挟持长生门的罪过。
百里未荨深感此事不对劲,便派出了人手继续探查此事。
没多久,她就得知了一样更加惊人的消息——在朝中自称是先王后所生的公主的人,竟是女王身边新晋的亲信!
而那位女王新晋的亲信,不正是艾薇娜吗!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百里未荨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年艾薇娜在嫁给先王之后又和二王子契布曼厮混在一起,造反了失败之后又抛弃母族跟随着罗德尔的事件已经刷新了百里未荨对于不要脸的认识了,眼下艾薇娜竟然假造圣旨生成自己为公主,纵使是见多识广的百里未荨也被震惊到了。
百里未荨震惊之后,感叹道:“幸好罗德尔现在不再迷恋艾薇娜,否则我都不想认他这个师兄了。”
事实上,在之前罗德尔疯狂迷恋艾薇娜的时候,百里未荨和长生门的几个师兄师姐就觉得很丢脸,毕竟艾薇娜是什么样的货色,他们都知道,只有罗德尔傻傻的将她当成宝贝。
百里未荨刚刚感叹完毕,风沧滂的手下来报:“德亲王醒了!”
百里未荨闻言,原本有些晕的头都不晕了,她大喜之下,对着那位手下急急地问道:“他眼下的情况如何?”
手下恭敬道:“回谷主,德亲王并无大碍,只是丧失了全身的功力!”
百里未荨顿时舒了口气:“幸好!幸好!”旋即她又道:“看来这禁术并不是完全的无效,至少让罗德尔丧失了对艾薇娜的感情!”
不然以罗德尔之前对艾薇娜的疯狂迷恋程度,她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到百里未荨的话,风沧滂倒是笑了,他斜眼看向百里未荨:“你真以为罗德尔丧失对艾薇娜的感情,是因为修炼禁术?”
百里未荨愣了愣:“难道不是吗?”
风沧滂道:“若是罗德尔心里还怀着对艾薇娜的感情,是不可能修炼成功的。”
百里未荨顿时更高兴了:“这很好!”
慕战影:“……?”
人家通过什么方式不喜欢谁,管她什么事,需要这么高兴?
百里未荨看出了慕战影的疑惑,笑道:“这说明罗德尔放弃艾薇娜是自己醒悟过来的,而并非依靠禁术。”
原来有点儿怀疑罗德尔智商的百里未荨终于由衷地赞扬了罗德尔一回:“还好他不至于太蠢!”
然而,就在此事,指挥着侍女给百里未荨敷药的秦婉兮却忽然问了一句:“这个世界上,有禁术能让人断情绝爱,有没有一种术法,能让人忘记一些东西?”
之前她的脑海里,就总是会浮现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自从她见到了百里未荨和慕战影之后,这种感觉更甚。
慕战影和百里未荨之间的相处模式让她感到有一点儿熟悉,她总觉得,似乎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也曾用过慕战影看百里未荨那般的眼神,看自己。
她此言一出,风沧滂的目光倒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目光似乎是一阵风,明明没有重量,却让她觉得万分的沉重。
可当她回过神来,却又觉得似乎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只是看了一会儿,风沧滂便收回了目光,他的眼神中,渐渐地浮现出了一丝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