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颤抖地拿着那副药下去了,艾薇娜则转身去了女王的宫殿。
门外的侍卫见是她,都不过多的阻拦,此刻女王正一脸愁苦地看着奏折,不知道该怎么办。
艾薇娜则是走上前去,对着她指出了奏折上大臣们所提出的问题,以及解决的方法。
没说多久,女王的眼中已露出惊喜之色,一脸崇拜地看着艾薇娜:“你不愧是孤的得力下属!那这些呢?”
艾薇娜谦虚地迎合了几句,接连着又解决了另外几个奏折上所提出的问题,全程下来如行云流水,其淡定程度让格林薇尔赞叹不已。
面对格林薇尔的崇拜,艾薇娜却只是在心底鄙夷这愚蠢的女王。
实际上,她所提出的解决方案都算不上是绝妙的方案,顶多能解决一时的问题,却不能长久,还有一些方案,虽然一旦长久实施,便会产生不可挽回的副作用。
但凡是一个有些阅历的朝臣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无阅历也无学识的格林薇尔却丝毫看不出来,反而觉得艾薇娜聪明至极。
艾薇娜在做先王的妃子的时候,也曾给先王提出许多建议,那些建议虽然算不上毫无漏洞,却也还算不错,今日提出这些建议,除了不想多费脑筋糊弄女王之外,还有一个目的。
艾薇娜面带微笑,为女王解决了好些问题之后,眼看接下来的问题简单了些,女王一个人也能解决,便不再过多的停留,而是忽然面露难色,捂住了肚子跪倒在地,有些惊慌道:“陛下恕罪!属下身子稍有不适,想前去更衣!”
女王此时不需要艾维娜,便也宽容地让她退下了。
艾薇娜谢恩之后,便一脸苦色地飞奔而去。
她没看到,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女王嘴角淡去的笑容和眼中所浮现出来的寒意。
在格林薇尔的下属的注视之下,她直奔茅房,然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了出来,悄悄地溜去了女王寝宫的偏殿,四周虽然有守卫,但艾薇娜本身也是机灵之人,四年前,她就曾经从先王那儿偷出兵符来,帮助契布曼造反。
她四年前就知道,在特尔希特的王宫之中,玉玺大致会放在哪几个地方,在这一个月内,她已经解了玉玺具体的存放地方。
几番惊险之后,她总算是成功地溜进了那处偏殿内部。
奇怪的是,偏殿外面守卫重重,内部却鲜少有人守卫,玉玺就放在她肉眼可见的地方。
艾薇娜费劲千辛万苦才勉强进入,此刻却停住了脚步,定定地看着那不远处放置玉玺的盒子。
眼下,玉玺唾手可得,可她的内心却莫名地惶恐,好像只要她迈出这一步,就会跌落高位,落入万丈深渊。
当年她为了契布曼偷盗兵符的时候,也是和现在一模一样的心情。
而当年的那场宫变,也的确是败了,契布曼被凌迟处死,她的母族也被满门抄斩。
艾薇娜沉默地盯着那盒子,眼角渐渐的有泪溢出。
但她还是擦掉了泪水走了过去,坚定地将打开了盒子,将玉玺揣入怀中,然后飞快地离去,她一路避开了诸多守卫,快速地回到了茅房。
无论这其中有没有陷阱,她都只能这样做。
如今她已经彻底地背叛了罗德尔,依靠着女王的信赖生活远不是她想要的,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个在常人眼中几乎不可能达成的目的,她只能豁出一切,不惜一切。
然后,她做出了一副难受的样子,缓慢地走出茅房。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之前一直守在外面的人飞快地朝着女王所在的地方而去,很显然是去报信了。
艾薇娜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女王的宫殿内,有人跪在下首,对着女王禀告:“她刚刚取走了玉玺,属下躲在暗处,她并没有发现。”
“孤知道了。”格林薇尔点点头,面上是和年龄不符合的阴沉,这股阴沉她从未在艾薇娜面前显露:“继续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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