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扑面而来的一长串的屁,离王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丹阳公主的面色也很是不佳,嫌恶地转过了头去,捂着自己鼻子的帕子也捂的更用力了。
那下人才刚刚奔走,离王便对着另一个还守在此处的下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守在自己身边的下人,一个拉肚子,一个放屁不止,味道还十分的浓郁,这一串噩梦一般的事件让离王感到异常的苦闷,为了防止再发生之前的事件,把自己气死,离王很是机智地赶走了身边仅剩下的一个侍卫。
丹阳公主生来尊贵,年少的时候被千娇百宠,嫁人之后过的也是极为舒心的日子,她性格骄纵,独断专权,能力也极强,在嫁人之后没几个月便掌控了整个离王府,因此,在整个离王府当中,她的话就是绝对要服从的命令,就连离王都要忍让她三分。
丹阳公主此时很是不悦,她声音有些不耐:“下午的宫宴,由你带着瀚文去。”
柳瀚文乃是丹阳公主的小孙子,和程飘差不多大。
离王听闻此言,嗤笑一声:“区区一个宴会,也值得你这样谨慎,你不去也罢,竟然还要我带上瀚文,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迟堙还敢对我们动手?”
离王和丹阳公主夫妻多年,怎能不知丹阳公主心中所想。
丹阳公主怕宴会当中有危险,才选择让离王去,而她自己却不出席,才选择让离王带上小孙子李瀚文去。
若非如此,理应按照规矩,带上嫡长子出行。
柳谚身为嫡长子,如今在呆在牢狱中,此时便应该带上嫡长孙,而丹阳公主破了这个规矩,无非就是怕自己出色的长孙出了什么意外,导致她即使夺位成功,也找不到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丹阳公主没有否认,她和离王都是极为自私的人,向来只为自己考虑,很是冷静地承认了:“谨慎一些有何不可?”
此时又是一阵臭味飘来,丹阳公主脸色愈加的差劲,冷声道:“今日这事,绝不可就此罢休!离王府定是出了内鬼!今日本宫就要清洗离王府,重点的清洗对象就是你那群妾室,”丹阳公主冷冷地看了离王一眼,眼神中饱含了警告:“你可别舍不得。”
离王无情之极,为了利益,就连亲生子都能轻易的舍弃,又哪里会在乎几个妾室,但丹阳公主这样倨傲的气度激怒了他,回想起这么多年来丹阳公主的跋扈性格和对自己的利用,离王原本就恶劣到了极致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沉重。
离王虽然怒极,却没有表现出来。
既然已经隐忍了几十年,没必要在这时候与她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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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尔西特国内一处偏僻的民居内,有一金发男子,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身上诸多伤疤,看起来甚是可怖。
在他英俊的面容之上,有一道很长的伤口,那伤口从下颚处一直延伸到他的鼻梁上方,差一点儿就到了眼睛周围。
在男子的身旁,一黑发蓝眼的女子正拿着一点儿药膏,小心地为男子上着药。
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上药却很是利落,她一边为男子擦药,一遍观察着男子的身体情况,对着她身边的风沧滂说到:“这位公子伤的很重,索性他身子健壮,也没有伤了根本,若是要用最好的药来养着,要一年才能完全养好。”
风沧滂很是冷静地点了点头,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眼中没有一丝的意外。
秦婉兮话音刚落,身边便有人抽泣起来。
那人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失控,抽泣声很快的消失,而那女子面上的泪水却越来越多。
女子看起来和秦婉兮一般大,黑发黑眼,一副中原人的样貌,生的极为美丽,即使是在容貌倾城的秦婉兮面前,她的容貌也没有半分的逊色。
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看起来很是瘦弱,一脸病色,其惨白的面色让人怀疑他随时都可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