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享受酷刑
莫一言从反光镜里看着红透了的小虾米唐糖,鼓着腮也不知道在骂他什么。他不觉触了触唇瓣,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唐糖的温度,伸出舌尖舔舔,甚至还有她的味道。
莫一言嘴角的弧度迅速上扬,像个怀春的少男,沉浸在回味里,无法自拔,不想自拔。
可韩彦就是专为打破他的春梦而存在——
“说!”莫一言用欲求不满的语气低吼着。
韩彦忙夹紧尾巴,他每次时间都挑这么准吗?“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方锐勾搭小唐糖的目的并不是冲着你这么简单,这一点似乎连江萱也是不知情的。我现在查到的只知道和方锐他妈有关系,具体是什么给我一点时间。”
韩彦尽量言简意赅,可这对莫一言并没有什么卵用,“以后查清楚了再跟我说。”
韩彦心里苦,但是不敢明说,只能可怜巴巴地嘀咕着,“我这不是想恭喜你终于攻下一垒,亲着小嘴了嘛”
“你说什么?”很明显,莫一言低估了韩彦的侦查能力。
很明显,韩彦高估了自己的智商,“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怎么一不留神就啥都说出来了呢?
可莫一言已经听见了,“这个月的你公司的开销减半!”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都垂死挣扎的机会都不给韩彦。
韩彦哭丧着脸,抚摸着电脑里几个g的潜在客户偷情gif,欲哭无泪。
韩彦的电话刚挂,莫晓曼的电话无缝对接。莫一言料到没什么好事,想要拒接,刚指向挂断键微信就来了一条莫晓曼的消息:
过河拆桥可不厚道!明天中午十一点,准时来家接我。
莫晓曼正敷着面膜,给莫一言发完消息后,见电话响了三声还没接,就料到莫一言不会接了。反正他也不敢不从,她也就懒得计较电话的事,二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他的习性她了如指掌。
同样的,莫一言也了解她。铃声停止,双方的意思都心知肚明。
中午十一点,不知道唐糖和方锐约的是什么时候。莫一言刚准备问,就想起自己说过不干涉,最后还是作罢,改吩咐韩彦了。
“干爹,有什么指示?”韩彦异常狗腿。
莫一言无视,“明天蜜儿要和方锐见面,你盯着点。”
“好哒,干爹,我一定会保证好唐糖夫人的安危。”韩彦终于等来挽救的机会,“那开销……”可莫一言已经又挂电话了。
韩彦觉得自己能称得上是莫一言的朋友一定是莫一言上辈子积了德,而他造了孽!
谁叫莫一言是金主呢!韩彦认命地打开“进击吧小唐糖”文件夹,把新的录音资料添进去,认真准备明天“保护金主夫人”的行动。
一下午就在琐碎的忙碌中度过。
莫一言亦是如此,上午旷工导致所有的手术都安排在了下午,手术排得满满当当,尽管别的医生也可以做,可他留洋归来的名声在外,病人哪怕多等一天都愿意,更何况是半天。
莫一言中午进医院,到晚上十一点才从手术室出来。换做以前,他一定第一时间就躺在更衣室的长椅上休息一会再下班。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人嘘寒问暖了,他第一时间就是去看储物柜的手机是否有未接来电——果然有!还是唐糖的。
下午六点一个,六点半一个,应该是问他回不回家吃完饭吧。
莫一言的指腹摩挲着未接来电上的名字,连疲惫都忘得一干二净。换了衣服,开着小车,直奔唐家,不对,是他的家。
考虑到这个点唐爸唐妈应该已经睡了,莫一言开门的声音都尽量放轻,他蹑手蹑脚地换鞋进门,自以为很是贴心,然而——
“啊”唐糖惊声尖叫,划破了夜的宁静。
她刚洗完澡,听客厅没动静,就以为莫一言还没有回来,原本做两手准备拿进洗手间的衣服也懒得穿,大喇喇地走了出来……
莫一言连忙背过身,可还是把不该看的全都看到了,记下了。他本无意,奈何对唐糖总是过目不忘。
上次她在他面前光着的时候还是六岁,唐爸唐妈那段时间都忙,为了抓紧时间就让他们一起洗澡,岁月荏苒,她的身材从让他好奇变为了让他欲火中烧。
唐糖迅速拿衣服捂着逃进洗手间,可她确定莫一言一定把她全看光了!要不要这么凑巧,怎么他一住进来她的丑态就全都暴露在他面前?
可怜了唐爸唐妈,睡到正香被一声惨叫吓了醒来,唐爸拿着台灯、唐妈拿着衣架,老两口就这么“全副武装”地出了房门准备保护唐糖。
可不想客厅里只有脸上浮着可疑红晕的莫一言,哪有什么危险分子。
唐爸唐妈一看就知道这现场刚才发生了多么强烈激发荷尔蒙分泌的一幕,都是过来人,老两口尴尬地笑了笑,感叹了句“年轻呐”,就回房间接着睡老年觉去了。
唐糖在洗手间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可除了唐爸唐妈的来去,就再没有半点声响了。
她的衣服已经穿着整齐,可脸上的臊红还没有褪去。拉开一条门缝,朝外望了望,客厅已经没人了。
还算莫一言有点良心,为了避免尴尬回避了。她猫着腰,快步溜进了自己的房间,上了锁。
锁落,莫一言才从留着一条缝的房间走出来,体表的温度比平时高了好几度,尤其是某处,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无奈,当初光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呢?
莫一言认命地进了洗手间,把水温调到最低,享受着、难耐着……
天亮后的早餐时间莫一言缺席了,这让唐糖又是庆幸又是苦恼,他们明明不是这么复杂纠结的关系。
莫一言顶着黑眼圈躺在值班室的床上,也这样想。
例行查房开医嘱过后,十一点很快就到来了。
到达莫晓曼的住处,曾经也是他的住处时,莫晓曼已经焦急地等待多时,她永远只会在这种时刻表现出她的期待、她的爱意、她的少女情怀。
“你怎么才来,说好十一点的!”莫晓曼一边上车,一边埋怨,“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见你的爸爸不可以迟到!”
是的,今天是他们一家人例行团圆的日子,每个月仅此一次的团圆。不用偷偷摸摸,不用另外安排地点,他们母子可以明目张胆地进入主宅,不用面对原配,可以暂时忘记小三的身份,在这座宅子里只有一家三口。
沿着盘山公路缓慢上行,莫晓曼脸上的喜悦、焦急显露无疑,连她最厌恶的细纹因为抑制不住的笑意浮现在眼角,她也全不在乎。
行至树木葱郁,四周人迹罕至的半山腰,主宅也就到了。
缓缓向左右两边开启的铁门为他们开出一条进入主宅的路,路旁一年四季度都开着红红褐褐的花,在莫一言的记忆里打小便是如此。
凭着记忆进了车库,在佣人的的带领下来到用餐的花园,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莫一言眼前,他还是那么高大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