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宁耸肩,“算了,我还是倒腾海鲜去吧,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我去送水了,你快做登记吧。对了,那个王乐彬看着挺上道的,虽然是个富二代,但干活很麻利,正跟着宝哥在后厨忙活,这些等着的人都要吃午饭的。”
“那买来的菜够吗?”
仇宝成拿着勺子走出来,他正找秦深呢,“肉菜够,蔬菜太少了,要再买一些。就应付一顿,晚上的还要再买。”
听了这话,秦深一把抓住林晓宁,露出和蔼的笑容,“小宁啊,反正你这两天也没有啥事儿,就帮哥哥打几天工,买买菜怎么样。”
林晓宁搓着胳臂,“别,哥你别这么笑,鸡皮疙瘩都被笑出来了。我先帮你几天,等招人了或者王乐彬熟悉了,我就要去贩海鲜。”
林晓宁对于海产,那是相当的执着。
“行。”
放走了弟弟,秦深就站到吧台后头做登记,给每位客人分配房间,又来了十三位,而且都不是同行人,每个人占了个单间,登记完他账户里也多了几千的天界币,换算成人民币就是几万啊,感觉一下子从赤贫成了富农,不真实。
“老板。”声音婉转清幽,如清风一般飘渺不定。
正沉浸在一朝致富的秦深抬头,不知何时吧台前站了个身姿袅袅的漂亮女子,十六七岁的摸样,穿着一身青黑色的古装纱裙,身形轻薄得仿佛一朵浮萍,风大一些就将会美女吹走。乌黑的长发松散地挽着,几缕发丝垂荡下来,与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深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温柔婉约的气质中杂糅着勾人的妩媚,反而弱化了五官给人的感觉,长而浓密的卷翘睫毛上挂着莹莹泪珠,双眼朦胧地看着秦深,带着乞求。
“老板,奴家积攒百年的身家都被老妖精搜刮走了,没有住店财物,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让奴家先住店,过两天筹到钱了再给你送来。奴家不让老板难做,用这个作抵押行吗?”美女从吧台后拿出一个黑漆漆的坛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吧台桌面上,那坛子肚大口小,圆融融的有一层包浆,显然是经常把玩之物,很受爱重的那种。
客栈的发展并没有像秦深预想中的那样红红火火起来,第一天的人流涌动仿佛是昙花一现,后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随着大船一开,原本的客人走光之后,整个客栈空落落的。
也不全是,最起码提前住进来没有及时离开的小凉和缘法和尚还在,两个人也快在这儿等了六天快一个星期了,他们在等船来。
秦深撑着头打了个哈欠,他在等客人来。
现在这种门可罗雀的情况,别说招工了,就是新员工来了,也不知道如何安排。
纸条他放到了歪脖子老树的树洞里头,原本心心念念着神秘的员工早点儿来,现在却一点儿都不想她们来了,养不起。
“小王你在这儿守着,我到里面躺一会儿,起床后要去接儿子。”
“秦哥你去吧,我守着。”
“年轻就是好啊,精神活力那么足。”秦深伸了个懒腰,“中午都不想睡午觉的,我在这边待上十分钟眼睛就睁不开了。”
王乐彬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手机,手指快速移动,打排位赛那叫一个积极,已经黄金段位了,这局只要过了他就是整个滨海省大区的no.1,老牛掰了。
“大好人生干嘛用来睡觉嘛,秦哥你要不和我一起打一局,我保你上前三。卧槽,那些傻逼说我盗号,麻b,这个号一直是劳资用。”王乐彬一心几用,和秦深说话也不耽误手上的动作,领着队伍打的对方那群家伙死了一个又一个,躺尸的就在频道里面骂娘,骂的贼难听。
但王乐彬杀完了“人”还不解气,守着尸体,使劲儿嘲讽,骂的对方哑口无言,没有本事打赢他,骂人也骂不过,都是孬种,嘿嘿。“我们这边的网速太强大了,昨天我在电脑里下10g的游戏,眨眼间就下完了,牛逼啊。秦哥你这边拉的多少的宽带啊,上面是不是有人啊。”
“小子玩你的游戏吧,知道多了不好。”秦深打了个哈欠,抠抠眼角的泪水,“不跟你说了,我去睡了,要是有人来,你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
秦深往里面走,回到房间准备睡觉,脱衣服的时候看到书桌上摆着的纸包,单手打开纸包看着里头干瘪的莲子,这东西到了自己手上快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咋用,就这么放着还占地方。
眼角余光是青河水的粼粼波光,脑海中灵光一闪,秦深打开窗户,一把抓了五粒用力抛向河岸……
微风拂面,秦深愣住了,呃,他怎么就突然把莲子扔水里了,那丝灵光出现的快没的也快,这不是自己的作风啊!
做都做了,后悔不也不是秦深的作风,总不能下水捞吧。
不想了,秦深脱了衣服倒回床上,睡大觉喽。
秦深埋头睡觉,没有看到外面大自然的神奇。
莲子落地生根,遇水就长,很快水面上就荷叶田田、小荷尖尖,微风拂过,粉嫩的花瓣颤巍巍地舒展柔美的身躯,荷花绽放,荷香阵阵。
…………
秦深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蒙着被子抓了手机凑到耳边,“喂。”
“是秦时宜的爸爸吗,我是他的班主任王老师。”
秦深撑着床坐了起来,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因为自己设置的了闹铃还没有响,还不到接丢丢放学的时间,电话响了他还以为是王乐彬打来的,琢磨着有客人来了。
没有想到是班主任王老师的。
“你好王老师,我是秦时宜的爸爸。”秦深从床上捞了一把拿了t恤在手,人站起来准备穿上。
“是这样的秦先生,我就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关于秦时宜的学习成绩和性格的事情,麻烦你提前一个小时到学校可以吗?正好开完家长会可以接孩子回家。”班主任没有及时得到秦深的答复,又喊了两声,“喂喂,秦先生你在听我说吗?”
“哦,哦。”秦深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了王老师,会提前过来的,我们家时宜是有什么问题吗?”
“秦时宜个性腼腆内向了一些,其他方面都挺好的。”王老师迟疑了一下,听筒里传来了翻阅纸张的声音,一两秒的停滞之后王老师接着说,“时宜爸爸我们还是当面说吧。”
秦时宜心里面咯噔一下,就怕小丢丢发生了什么事情,校园欺凌的画面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受害者的面容替换了自家白白嫩嫩的娃娃,心里面火气都上来了,要是让他知道谁欺负了自己娃,他就打断对方家长的腿!“王老师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秦时宜往自己身上套上衣服,看了一眼窗外旺盛生长的荷花,扭头就往门外走。
“我现在就去学校,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知道啦老板。”
两天前小二的学生期末考试结束放了两天假,今天返校颁布三好学生之类的,下午开家长会,然后就放暑假了。
红叶镇就那么点儿大,秦深顶着太阳到学校的时候也不过两点多,六月底七月初的天气,大中午的特别热,站在太阳底下一会儿就一层油汗,人就跟挂在梁上的风干肉似的,表面油滋滋。
秦深不爱出汗,也不容易被晒黑,但并不代表不怕晒啊,戴了大凉帽也没有用,热死了。
今天心急,到王老师办公室的时候额头上都是汗。
“王老师你好。”
王老师和秦深差不多的年纪,大学考的师范,毕业后就到家乡小学当了老师,当班主任第一年就带的丢丢他们班。秦深回来后来开家长会的次数有限,一个巴掌的数量都没有凑齐,跟班主任这是第一次交流沟通。
王老师见到从门口大步走进来的秦深,抿了抿嘴唇,羞涩地笑了笑,长发自然垂落在耳边,看起来非常温柔。“秦时宜爸爸你好,让你急急忙忙过来,真是对不起。”
“老师关心我们家丢……时宜,我们当家长的感激还来不及,哪里用得着你像我说对不起的。”秦深在老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王老师,我们家时宜在学校有什么问题吗?他出生后不久我就去大学了,在他的童年时代缺失,没有让他养成开朗大方的性格,弄成现在内敛腼腆还有一些小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