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功夫明明能很轻松躲开的……

苦肉计？

月光下帝拂衣立定身子，望着她，眼眸深黯如泛着星光的湖：“现在你问完了能听我解释么？”

真相暴露她会发怒在情理之中，不发怒才有鬼，帝拂衣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解释什么？！难道你并没有骗我？我在上界喜欢的就是你？”顾惜玖逼问。

帝拂衣噎了一噎，微抿了唇：“我骗了你这点我承认，也很抱歉。但惜玖，你曾经喜欢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世间，魂飞魄散那种，压根不会再复生……你若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云烟离。”

顾惜玖握拳，关于她寻找的人已经故去这件事，云烟离刚才就和她说过了。

甚至说她遗忘了那个人，但心心念念地找了对方几百年……

可是她在上界既然拼命寻找，那对方应该就有复活的希望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凰荼没有复活的希望，也不是现在帝拂衣如此欺骗的借口！

她热血上头，冷笑道：“他就算不在这世上又怎样？！我喜欢的是他不是你！你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得到我，让人不齿！帝拂衣，我瞧不起你！”

帝拂衣再后退一步，这么重的话……

顾惜玖：“……”

她心头火更足！

喜欢她就能无良地扯这种理由骗她？！

喜欢她就能趁她失忆用这种事忽悠她？！

他这叫喜欢？

分明是趁火打劫！

她最恨有人骗他，尤其欺骗的人还是她一心信赖的人！

没见到帝拂衣之前，她心里还抱着一个希望，希望云烟离所说的都是假话，希望帝拂衣没有骗她……

现在却是彻底坐实了——

有怒气在胸中盘旋来去，似想找个突破口冲出来。

她周身的气息也冷了下来，冷冷瞧着他：“那你是不是左天师？是不是曾经的圣尊凰荼？”

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等他一个答案。

帝拂衣沉默片刻，终于回答出两个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