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在外游历数年，结交了一些朋友，其中就有损友，损友那里给他看过搜罗来的图画般‘妖精打架’，上面各式姿势俱全，他那时虽然并不太在意，但他却好死不死地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也记住了——

这样以来，倒不至于‘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

顾惜玖给众人定好的时间是卯时初，她需要在寅时末刻起床。

帝拂衣觉得她昨夜如此累，她清早铁定起不来，所以预备到时间就叫她。

却没想到自己因为大半夜没睡，临到快天亮时倒打了个盹儿，等他睁眼时，正和一双睁大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她居然自己醒了！

只不过她尚有些懵懂，帝拂衣正要和她打个招呼，却见她像被蜂蛰了一样身子猛然向里一缩：“你……是谁……”

帝拂衣：“？？？”

不是吧？睡了一夜后就不认他了？！

他正要开口，顾惜玖又像是突然醒过神来似的，懊恼地一拍脑门：“啊，对，你是我未婚夫……没想到一夜之间我就多了一个未婚夫……我……我居然真的把你给睡了……”

帝拂衣：“！！！”

他挑唇一笑：“这么惊讶？你不会把昨夜的事情忘了吧？”

他的笑有些凉飕飕的，似乎有些生气。

顾惜玖此刻已经完全醒过神来，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挺伤人的，忙解释：“最主要是太突然了……我们毕竟才认识一天……我这些日子又独睡习惯了，今早忽然多出一个你，一时有些懵，这才……以后习惯了就会好的。”

帝拂衣抿着薄唇不说话，只是微眯着眼睛瞧着她。

顾惜玖被他瞧的发毛，想了一想，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放心，我不会白睡你的，我会负责！”

帝拂衣：“……”他怎么觉得她抢了他的台词？

他瞧了她片刻，忽然一笑，满含期待地望着她：“你要怎么负责？”

顾惜玖不假思索：“我会娶……嫁你。等生活稳定了，我们就举行婚礼吧？”

“好！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帝拂衣伸出了小手指：“来，拉个勾。”

顾惜玖扑哧一笑：“你是孩子么？还时兴拉勾这一套……”

这句话显然戳到了帝拂衣的疼处，他缩回了手指，懒懒翻个身：“在我眼里，你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