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帝拂衣,她才想起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里。
她看了看他握住自己的手,姿势很自然,让她也有莫名的熟稔感,仿佛原先就常常这么握着。
“你说……我叫喜酒?喜欢喝酒?”她低声问询。
完全没有记忆的人很没安全感,这半年她也试图寻找自己的记忆,奈何丝毫也记不起来……
“是顾惜玖,怜惜的惜……”帝拂衣干脆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下了她的名字。
他指尖如玉,骨节分明,肌肤细腻莹润,看上去很秀气却又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力量,划过她掌心的时候微微的痒,仿佛是划过她的心尖——
他此刻靠她很近,有幽淡的冷香自他身上散发出来,氤氲在她的鼻端,她心脏忽然狂跳起来,这气息让她莫名心酸心悸,她又有趁势扑入他怀中的冲动了。
他越受气就越不想和人接触,一个月也未必出屋一次,灰溜溜的像透明人,在这以彪悍为美的村落里他的存在感不是一般的低。
族长很忧愁也恨铁不成钢,觉得当年巫师不可能判断出错,所以他在家里立逼着儿子练武,还在言语之间拼命刺激他。
结果,这小子热血一上头,给老爹留一封信,说要去抓一头凶兽给他看看,证明自己不是窝囊废。
然后他就偷跑出去了,以致命丧凶兽之口。
这石头存在感虽然低,但当年的巫师说他十八岁上会有一段奇遇,会成为改变这一切的首领,所以大家对他还是抱着很大期望的。
老族长也没想到儿子就这么死了,他自然极伤心。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摆在他面前。
大家之所以能在这里苦熬下去,就是等着石头真正成长起来的那一天,可以说石头的存在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现在石头死了,一旦被村寨里的人知晓,绝对会引发人们情绪上的雪崩,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