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鱼的过程中,她一时走神,还被刺扎到了手,扎出了血。
她做的很用心,第一锅熬制出来的时候,她尝了尝味道,感觉不满意,又倒掉重新做——
白泽原本对她心怀怨气,见她如此,又觉得心有不忍,怨气也消散了不少。
白泽端过来的这一碗,是她第三次做出来的杰作,白泽一路端过来时,都感觉这味道前所未有的好闻,它也做不出来。
听到帝拂衣这一声吩咐,他有些心疼,轻咳了一声:“殿下,这鱼羹做的真的很好,您尝一下?”
“倒掉!”
白泽:“……”
他还想再劝,却不料帝拂衣已经不耐,直接端起了那碗鱼羹,走到窗前,一扬手,连碗带鱼羹飞了出去,扔到了外面的水中。
帝拂衣站在窗前,望着水面新溅起来的水花一会,直到那里的水面渐渐平静,他才转过身来。
……
不破不立,小虐大宠哈,亲爱的们稍安勿躁。
好在小主人明白的早,抽身的早,要不然一旦泥足深陷,只怕就真纠缠不清了。
顾惜玖沉默半晌,微微一笑:“好的,我这就离开,你家殿下在哪里?我向他当面道别。”
“不必了,殿下说他以后不想再看到您,请您自己保重,日后还是不必再相见了。”
顾惜玖微微点头:“好!”
她转身欲走又顿住,不知道从何处摸出一杆钓竿,熟练地上了鱼饵,将鱼钩甩入湖中。
白泽诧异不解,顾惜玖淡淡解释:“我欠他一碗鱼羹。就当我是在这里叨扰数日的谢礼吧。”
于是,白泽不说话了。
……
已经是日落时分,太阳已经沉下半张脸儿,暮色自天边一点点合拢过来。
帝拂衣坐在花园里的一个水榭中,浅斟慢酌。
他喝的不少,身边堆着六七个酒坛子,俊脸隐隐发红,那一双眼睛却甚清明。
白泽轻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碗鱼羹,默不作声放在他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