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普通的一场醉酒,她怎会如此?
帝拂衣不顾她的挣扎干脆将她拉着坐起来,也不给她灌醒酒汤了,直接将她强行按在自己面前,用灵力消解她体内的酒精。
这种方法虽然极耗灵力,但也是最管用最快的,只要她配合二三分钟,就可以帮她彻底消除醉意。
但顾惜玖却像是吓慌了,在他掌下拼命挣扎反抗。
她这样激烈的反应倒把帝拂衣吓了一跳,忙松了手,她又躺下去,她倒是不再唱了,只是僵着身子,掌心之中却变幻出来利剑,卫护在胸前,像个刺猬似的满身戒备……
帝拂衣:“……”
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指紧紧一握!
是他疏忽了!
她的魂魄刚进入这身体内不久,尚没有完全融合,再加上他在她这具原身上使用过术法,她要想和这具身体完全契合为一体就需要完全戒酒……
顾惜玖先是愣怔了片刻,眼珠在眼皮下咕噜噜转动,似乎在梦魇中寻找说话之人……
她手缓缓抬起,似乎想要抓握什么,却又抗拒。
帝拂衣抬手将她那只手握住,她一僵,习惯性地和他十指交握……
这手势对两个人来说,是最熟悉的姿势,几乎是习惯成自然,交握住的那一刻他心头溺水似的一窒,有一瞬间的恍惚。
手指习惯性的交缠,拇指亲密相对,如同交颈而卧的鸳鸯。
她说他的心思太深,只有这样握着的时候才能读懂他的心思,才能明了他对她的眷恋,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于是二人就习惯性这样握着,这样握着走过八年……
这些年他和她走过无数艰险,互相心灵相通,有很多时候不用话语,不用手势,只用手这么互相握片刻,就能彼此明了对方的想法……
八年的时光对他漫长的生命来说不过须臾,却是他活的最精彩,最自我的八年,仿佛他这一生的热情都在这八年中释放。
现在他又这样握着她,是否能让梦中的她不再惊,不再怕?是否能将她在噩梦的泥沼中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