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玖在气泡内甚至能数清帝拂衣的睫毛，这气泡应该是他控制着的，因为他在气泡内一只手一直拈着法诀，另一条手臂则揽着她。

他带她下海看什么？

看深海里的海景？可这么黑她真心看不到什么。

难道是看蜃蚌？

总不能是看水晶宫吧？！

毕竟水晶宫只是神话传说中的建筑，不可能真在现实中出现。

看这下降的深度足足有几百米了，如果这气泡结界破裂，正常人不用淹，能直接被这水压压成相片——

可以想见这气泡结界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顾惜玖知道帝拂衣这个时候必然是辛苦的，所以她也没开口问他，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不会有危险。无论前方是不是刀山火海，她都不怕！

下面隐隐传来淡淡的光芒，顾惜玖向下一望，讶异地睁大眼，下方隐隐是一方建筑，蓝莹莹一大片，在深海中闪着莹润的光。

不会真是水晶宫吧？！

难道这深海之中真的有水族？真的有龙王？

那蓝莹莹的建筑越来越近，顾惜玖也越来越能看清它的轮廓，然后屏住了呼吸！

那真的是一片乌压压的建筑，碧玉为瓦，玳瑁为墙，珊瑚为树……比顾惜玖在电视上见过的水晶宫还要美，还要奢华。

那一大片建筑就静静地窝在水下，不知名的水草随着海水轻轻荡漾，美如幻境。

“噗！”水泡似是穿透了什么，直接坠落在那建筑的门前，气泡也随着破裂，顾惜玖直接站了起来。然后她讶异地发现这宫殿周围是没有水的，甚至是可以呼吸的，那空气如森林之中那般清凉，沁人心脾。

没想到这海之深处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建筑！还这样美轮美奂！

顾惜玖站在那里片刻，忽然一把捞起身边帝拂衣的手在上面咬了一口，然后目光闪闪问他：“疼么？”

帝拂衣无语，拉着她的手就走：“放心，这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