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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老顾那帮人都骂他是商纣王在世;为了她,在公司做了好些年的老员工,都被他辞了;为了她,连公司都不管了,跑去洛城找她……
做了这么多离经叛道的事儿,到头来,她竟然给自己来一句,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宠着她?
“那你和我说说,我要怎么做,才算宠着你,嗯?”
“这还要我说,你心里没有点数吗?”
简溪用手戳着霍霆琛的心口位置,转而去拿他搁置在自己毛衣内襟里不规矩的手。
见自己根本就那不开男人坚定不移的手,她颇显气恼。
“你……你把手拿开!”
说着,她又用力掰了掰男人的手,只是,任凭她如何用力,用拿不开男人的手,还反过来被他死死的抓住腰肢。
简溪见自己在这多费力气,娇嗔的瞪霍霆琛。
“宠着我就是什么事儿都顺着我的意思去做,我不想干什么,你不能勉强我,就像现在这样,我不想让你的手这么没规没矩的,你就得乖乖拿开!”
听简溪如是说,霍霆琛忽的一笑。
“你自己说过什么话,忘了?”
简溪:“……”
想到自己在慌不择路下说了“肉--偿”那种没过脑子的话,耳朵禁不住一热。
“那不能作数!”
简溪和他耍无赖,“你那会儿明显是乘人之危,不然你以为我会说出那么没羞没臊的话吗?”
“我只看结果,不问原因!”
“你这是强词夺理!”
简溪嗔怨的瞪着霍霆琛,“我都说了今天受了好大的委屈,你怎么非得赶在这个时候欺负我,还有没有点仁慈之心了?老男人都像你这么不讨喜吗?”
她本是想责备霍霆琛借机欺负自己的,可是,自己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不自知的撒娇,而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出来。
“那小丫头呢?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喜欢戏--弄人,然后一副自己没有错的样子,嗯?”
简溪心虚的厉害,“……我又不是真的想脱你裤子,谁知道你那么配合我?”
“没想脱我裤子还把我裤子扔了?怎么你做什么事儿理由都这么充分?”
“我没有!”
简溪找不到替自己辩驳的理由,只得胡乱否定。
“你能不能不逮到我的小尾巴就没完没了起来了?我现在每天过得都这么不顺气了,你怎么还给我添堵?”
“我们两个人到底是谁给谁添堵,嗯?”
“你不是已经有裤子穿了吗?”
自知霍霆琛的脾气是那种不会轻易妥协的人,而且是很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那种男人。
垂眸转了转眼珠,思量想去,简溪讨好性的伸手去握霍霆琛放置在自己衣襟里的手,乖巧的轻喃:“霍总,你大人有大量,这页,我们能不能翻过去?嗯?”
一被噎就认怂,回头还继续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儿,在娇纵与娇弱之间,她永远都能切换自如。
霍霆琛见简溪把自己不忍心欺负她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轻嗤了下嘴角。
“要不,我也把你裤子脱下来扔了作为交换,你看怎么样,嗯?”
简溪:“……”
简溪本来还准备认怂的讨好他,不过听了霍霆琛的话,微张红唇,神情略显惊讶的瞅了他一会儿后,直接爆了粗口。
“霍霆琛,你这个龌--龊又变--态的老男人,我特么的当初就应该连你内衤库一起脱了扔垃圾桶里!”
霍霆琛:“……”
。
被梁平延找上以后,叶斓整个人心力交瘁的厉害,心口,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魔爪,狠狠地挖开了一个大洞,鲜血淋漓般的疼。
曾经,她以为把自己不堪的过去掩饰的很好,也觉得自己在遇到梁平延以后,自己恰逢良人,今后的人生,不会再如之前那般风雪交加,可是……这美好的一切,终究因为帝都再遇简建威和杜媛虹,被搅得一团乱。
无力的坐在酒店房间的床边,双手抱脸的她,谷欠哭无泪,唯有心上那般酸麻的疼,生生揪扯她全部的理智。
她想打电话给梁平延,约他出来,把之前的林林总总,做一个解释说明,可是,任凭她如何打电话给梁平延都打不通,就连他助理的电话,她也打不通。
又一次,叶斓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在偌大的帝都离无依无靠,如当初那般,连呼吸都让她胸膜疼得厉害。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她想见梁沐欣,可是她还没有醒,过去医院两趟,也没有堵到梁平延的人。
她还想去找杜媛虹算账,可理智又告诉她不要和那种女人斤斤计较。
整个人颓废又无力,没有心情去交通队处理自己女儿发生车祸一事儿,却又在躺在床上想休息的时候,脑海中走马观花一样闪过无数个过往的画面……
蓦然的一瞬间,她想到了简溪,想到了自己远在湘庄的父母亲。
“小溪……”
拿下抱着脸的手,她蠕动苍白的唇,无力轻喃这个名字。
像是突然找到了一缕曙光般,她急忙伸手去拿手机,在手机页面里,慌乱的寻找简溪的手机号码。
简溪……
对,除了梁沐欣,自己还有另一个女儿,她还可以找另一个女儿说一说心里话。
叶斓顾不上简溪会不会排斥她,会不会因为自己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而心怀芥蒂,一想到自己在帝都并不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她就像是重燃了希望的生命之火一般,迫切的想要打电话给简溪。
把手机翻了出来,就在她颤抖着手机,在手机通讯录里找着简溪的手机号码的时候,手机里不合时宜的进来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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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过来的对方是医院,是来告诉叶斓说梁沐欣已经醒了过来的事情!
一听到院方告诉自己说梁沐欣已经醒了,她颇感意外的同时,是无言的激动和喜悦。
自己的女儿终究醒了!
一时间,叶斓看到了自己和梁平延能和好的希望。
自己的女儿醒了,有自己的女儿从中调解,她和梁平延之间闹得再如何不可开交,有自己的女儿在中间做调解人,终归会化干戈为玉帛!
思及此,她赶忙从床边坐起身,拿过浴袍,进了卫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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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斓再赶到医院,已经是半个小时候的时间了。
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吃一些热带水果,叶斓特意去果蔬店买了梁沐欣喜欢吃的水果。
待到她过去医院,进到病房里的时候,碰到了已经守在梁沐欣身边的梁平延。
已经有快两天没有见到梁平延了,再见到他,叶斓眼底翻涌很强烈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一直在想着他的关系,看着他内陷的眉眼,是掩盖不住的疲倦,整个人的脸上似乎饱经风霜,比之前更加苍老了。
一抹心疼由眼底蔓延,叶斓皱着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和梁平延对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梁平延再见到叶斓,眼底还是很明显的痛惜,而且相比较痛惜而言,眼底还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在。
绷紧着脸腮,他抿着唇让出来一些位置给叶斓。
他再怎么做不到原谅她对自己的背叛,也做不到在自己女儿伤病刚好的情况下,把她背叛自己,背叛这个家庭的事情说出去。
不过,他始终没有和叶斓说一句话就是了。
看着梁平延还是很明显不原谅自己的态度,仅仅是把床边的位置给自己留出来了一些,而没有和自己说话,叶斓尽可能忽视心里的异样,对靠在床头的梁沐欣,展露笑颜。
“欣欣……”
梁沐欣从叶斓进门就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不过是因为自己嗓子过于干涩的关系,她喃喃发声了好几次都没有很清晰的说出声,在自己母亲唤了自己几声后,接连艰涩的咽了咽唾液,干涩的嗓音,才有所缓解。
“……妈!”
梁沐欣唤着叶斓,还不知道已经流产的她,只知道自己在那天喝醉了酒以后被人开车撞了,根本就不晓得后面发生的事情。
“嗯,欣欣!”
叶斓看着自己女儿虽然醒了,但是脸色依旧苍白的样子,心里疼得厉害,以至于隐匿在眼眶里打旋的泪珠,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滚落而下。
她很想上前去抱一抱自己的女儿,可是考虑到她尚且虚弱的身体,只好用孱弱的双手去紧握她那只没有扎针管的手。
梁沐欣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关系,叶斓和梁平延两个人没有久留,再让梁沐欣吃了一些水果后,两个人离开。
出去病房,不等叶斓叫住梁平延,梁平延先她一步,冷着脸看她,而后嗓音不是很悦的说:“你跟我过来!”
看着梁平延不好的脸色,叶斓虽然不知道他找自己是什么事情,不过想到两个人之间现如今如履薄冰的状态,既然梁平延还肯和自己说话,就代表两个人的关系还有转圜的余地。
叶斓点了点头,而后随着梁平延的步子走了过去。
梁平延把叶斓带去了医院回廊偏僻的一隅,一再确定这里不会有人过来,他才停住叫住。
转过身,他眼眸突兀的瞪着叶斓,在叶斓一个心惊、还来不及反应下,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跟着,死死的攥住。
“怎么一回事儿?欣儿怎么会流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梁平延眼白处猩红,整个人情绪不稳的厉害,想到医生告诉他说自己的女儿这次车祸不仅仅伤了头部,还造成流产,他就震惊又错愕。
自己的女儿才十七岁啊,还是未成年的年纪啊,怎么好端端的就怀了孕啊?
实在是难以置信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女儿的身上,他当时都懵了!
被问及梁沐欣为什么会怀孕、还在车祸中造成流产一事儿一事儿,相比较梁平延而言,叶斓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这要她如何启齿说自己女儿是让周昊川搞大的肚子啊?
梁家和周家是世交,在商业上有那么多共同开发的合作案,如果自己把搞大自己女儿肚子的人告诉自己的丈夫,那不是等同于说,让梁家和周家撕破脸吗?
叶斓本来是打算拖一拖这件事儿再和梁平延说,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梁平延也已经知道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她自知,这件事儿拖不下去了,不然,梁平延会更恨自己。
不打算再隐瞒,只不过,她觉得还需要一些时间,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的时候,再把这件事儿曝光出来,那不是乱上加乱吗?
用手握住梁平延有些颤抖的手,叶斓安抚道:“平延,欣儿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可以和你说,但是,这件事儿能不能等欣儿情况有所好转以后我们再谈?现在的事情已经够多够乱的了,我们现在需要冷静,而不是要这些事情一并压过来,让我们连喘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