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老员和五兄怎样?”
“哦,对了,老员家的大软年突发心脏病死了,是我出面去民政局,给申请几千元帮他办理火化的事。估计老员往后总算能好过点了,毕竟减轻了一点负担。但细软年快要生了,恐怕老员又会加重沉重的经济负担!总是脱不了贫!而细软年怀里的小孩,还是挨千刀的死鬼加二,这猪狗不如的疯狗留给老员的‘遗产’。唉!这死鬼加二真是禽兽不如!但愿老员不会有心里阴影。”
“唉!也真苦了老员!这人还真是个好人,你就不能想想,看政策上有什么可以帮帮他吗?或者帮他找份固定一点、又能照顾到家里两个软年,能解决日常生活的工作给他,不要让他老是去摸石螺卖钱帮补过日子,日晒雨淋的。”
“好的,我回去想办法。”
“五兄怎样?这也是一个心态很好的人,这个人阅人无数,乡里的事他也甚明了。有时,乡里的一些事,倒是可以听听他的看法,这人正直。”
“我也有这感觉,是啊,这次选举,镇里有意培养一些大学生村官,正能量的和有文化的。就像雪儿的堂兄朴若,这类人也是重点扶植对象。农村,现在也到了必须真正重视文化的时侯了!不然的话,农村与农民的问题,会是每一级政府日后更难于处理的问题。五兄的儿子在大学毕业之后,已经是工作了三、四年的人,原在县里民政部门工作,有一定群众基础,这次也是镇政府考察的对象,准备做为重点培养,代替阿狗儿。”
“五兄的意思?”
“这老五很是精明,说什么他们这一房是外姓人,现在农村工作,靠的是房脚大,自己房脚细,说什么也不答应。我一直在做老五的工作。他死活不肯答应,说不愿得罪阿狗儿,说阿狗儿乌心肝,报复心理严重,吊灯弟又是帮凶,惹不起。但乡里如果再这样让他们胡搞下去,迟早要出大事的。”
“阿狗儿有这么严重?”我听后有点惊讶地问。难道一小小村官就可为非作歹?
“有啊,村里违规卖地,建了几幢无任何产权的商品房,卖给村民,从来没有正当手续,而且不用经过村民大会或村民委员会,他说了算,给谁建?多少钱?这些都不透明,这是违规的。而上次有人提出不同意见,他暗地里还叫吊灯弟把那人给打了。而吊灯弟一直強占着的鱼塘和几十亩地,一直也不给钱。还有,搞个假和尚来天后官,上两年又把乡里搞得乌烟瘴气。还好玉之那疯子几乎天天去闹,才把步真和尚和大憨亩赶走,但玉之也不知所踪了。”
“他怎么当上书记的?吊灯弟又怎样当上治安主任的?”我又问。
大牛一只脚又跷上凳子,一手摸着将军肚,喝了杯茶后说:
“这和上一届镇政府领导有关系,也是违规操作,几年前阿狗儿入党,申请书是别人写的,学习推荐会也居然不用自己申读,当年填表当年入党,那年阿狗儿让我当他入党介绍人,我没答应,他便一直耿耿于怀,总找机会给我麻烦,这人就这样了。书记选举那天,全村党员总共八十多人,可那天只来了三十多位党员,他也硬是违规进行投票,而镇政府抓组织的委员,也没认真按章办事,结果,选举投了十几票就宣布当选。唉!这选举……不选也罢!至于吊灯弟,还不是阿狗儿说了就算。”
我听后无语,难道当下这种选举有必要吗?一部分农村基层党组织,村民自治等等,已经到了这种状态,几乎是病入膏肓了!这会形成极大的社会问题,一些害群之马,肯定会带来极端的影响。也许,中国传统文化和信仰的严重缺失,给整个社会的影响是灾难性的!危害性极其严重。而农村土地和农民问题,将会是今后政府要充分重视的社会问题。
大牛见我不说话,问我:
“你就一画画的,问这些干嘛?”
“所以说,当今的基层干部啊!听还不行吗?”
“也不是,对你有害无益,你还是说说瀚欣,咱侄女,燕子的干女儿,雪儿的女儿,你的……”
“我的什么?你还是好好考虑小燕调回去之后,你俩的事吧,这是你最好的机会。”我打断大牛的话说。
“我看难!小燕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看不起我。你看咱晚上这餐饭,她对我的态度,你一看就知道,我与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就算她一直不理我,我也会一直对她好,我愿意,心甘情愿!男人啊,有时就这么贱!”
“人啊!这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