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兄弟战死此地,我就于此地斩杀金人以祭祀杨兄在天之灵!金人尚未斩杀够数,往哪里走?!”
张宪目光漠然的望着战场,看着被分割成数块越来越没有抵抗能力的金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只是……只是颍昌城那里……”
这部将吞吐道。
“金兀术昨夜便已离开,我即便是此时整军去追,也为时已晚,且容易受到这些金兵阻挠。
不若将这些阻路金人尽数斩杀,解除后顾之忧,再移兵颍昌。”
张宪说完,回头看了一下,见着部将还是有些担心,便再次开口道:“岳帅此时必然也得到了消息,有岳帅在,颍昌那里暂时不用我们操心,只需安心将眼前这一战结束,而后再论其它!”
“指挥使,金人请降,还请指挥使定夺!”
有人匆匆赶来,对张宪禀告。
“尽数诛杀!”
这部将一听此言,心情大悦,抱拳喝了一声:“得令”,便要离开,一边行军司马忙道:“且慢!”
而后急忙对张宪道:“指挥使不可,杀降只怕会落人诟病……”
张宪看着远方战场,声音发冷道:“杀降又如何?他们祸害了这么多百姓,害死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这仇怎么报?血债就要血来偿!
做了那么多驴日的事情,现在丢掉刀子来一句我投降就行了吗?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张宪胸口起伏的厉害。
行军司马很是焦急,因为一旦杀降,张宪身上就会出现污点,别看看在那些朝中的人不会说些什么,一旦大战结束,那些家伙们便会如同苍蝇一般的扑上来!
“你告诉那些人,不准投降!想要活命,只能跟我们打下去!”
他眼珠转了转,然后对等这命令的裨将道。
那裨将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张宪。
见张宪点头,这才急匆匆而去……
岳家军里面,除去主将岳飞岳鹏举之外,还有两人是岳飞的左膀右臂,不是牛皋,也不是战死杨再兴,而是从微末便已经开始追随着他的张宪和王贵。
两人皆有将才,能够领兵独当一面。
其中张宪性格火爆,敢打敢拼,王贵更喜欢以巧破敌。
郾城,领兵回还的王贵方才站稳脚跟,便在一次的领军出动。
岳家军兵分四路之下,他此次所能带着的兵马并不多,只有一万余人,这其中还有两千前岳飞从背嵬军中抽调出来的。
这些兵马离开之后,郾城中的岳家军不足四千。
背嵬军的统领是岳云。
成为名将的儿子并不好,尤其是岳飞这种一心为了国家的名将,做他的儿子更是辛亏,因为不仅不能享受一点特权,还需要干远比旁人危险的事情。
就如比岳云,十六岁随父出征,连番立下大功,仅仅首登城池就完成两次!这些战功都被岳飞隐瞒下去,未曾上报。
而且军中最苦最危险的活计,很多都是岳云这个应该享福的官二代带头打拼。
“此番前去,必须击退金军保住颍昌城不失,否则,定斩汝头!”
临出发之前,岳飞再次告诫长子。
颍昌城东侧,金兀术带领十二万大军齐聚,而后准备分兵攻城,有探马来报,说是有宋国兵马自郾城方向而来,定时前来支援的岳家军!
金兀术一边派人围攻颍昌城,一边安排人去堵截前来驰援的岳家军。
“杀!”
一场没有多余花哨的大战,很快便在颍昌城东展开,年仅二十二岁的岳云骑着马,双手各握一杆十斤重的铁锥枪,带着两千背嵬军,对着上万金兵直扑而去。
王贵调兵遣将,另外派出两个将领各自带领两千人马跟在背嵬军之后,朝着金兵冲杀而去。
“死!”
岳云怒喝一声,左手铁锥枪挡住砍来弯刀,右手中铁锥枪闪电般击出,这个来不及反应的家伙,便已经被他贯穿了胸膛。
他一磕马肚,再次朝着前面望着他有退缩的金兵而去。
鲜血顺着他的衣甲滑落……
王贵带着人立在后方,看着在阵中领兵冲杀的岳云,再看看更多还没有出动的金兵,眉头紧皱。
这次金兀术派来的兵马都是精锐,且数量远超于自己,岳云虽然勇猛,但金兵现在都不曾发生混乱,今天这仗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