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心情愉悦,虽然他还穿着一身的麻衣,跪坐一地给他的父皇守棺。
自己终于当上皇帝了,自己再也不用活在老家伙的阴影之下了!
你不喜欢我又能如何?我一样能够继承你的皇位!
初登宝座大权在握的美妙感觉,大大的降低他对于风雨飘摇的大燕的忧虑。
“陛下,右相在外请见。”
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小宦官步履显得有些匆忙的走进灵堂,弯腰低声对一身麻衣满是悲伤守孝的安庆绪禀告。
“严相来了?快快有请。”
小宦官离去,他停顿片刻也随之站了起来,往门口迎去。
“臣严庄,见过陛下。”
“严卿不必多礼,朕不是说了吗?严卿前来直接进入就好,不必通报。”
迎到门口的安庆绪把同样一身白衣的严庄扶起,然后不顾严庄的推委,携手入殿。
严庄神情肃穆的对着安禄山的灵堂行礼,一丝不苟,深切的表达了他对于先皇的哀思。
在一旁站着执孝子礼的安庆绪,待到该进行的礼仪进行完毕,将严庄让到一旁坐下方才道:“严相来此何事?”
严庄神情显得有些忧虑,过了一会儿才到:“陛下新晋继位,臣本不想提及此等扫兴之事,但有些事,不得不忧虑啊!”
安庆绪听严庄这样说,心里便是微微一沉,他微微点点头道:“朕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之人,严相有话但说无妨。”
严庄微微叹口气道:“陛下,潼关形势一日紧似一日,陛下不可不早日做打算啊。”
提起现在的局势,安庆绪愉悦的心头便会被添上一层阴霾。
“严相先前不是已经让田承嗣领军回援……”
“从整军到回来,再到潼关,至少需要半个月,如今不过是过去了五天而已,连信使有没有到都是两说……若是潼关形势不变,这样等下去不失为一个良方,但现在……”
严庄说着,显得忧心忡忡。
“潼关又怎么了?情况有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