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头和剑毫无花哨的撞击在一起,曹参身子一震,手中长剑被锄头砸的压回肩上,锋利的剑锋割破了他的肌肤。
他本身力气极大,但此时遭到暗算,双足被数根竹刺贯穿,倒地蜷曲的左腿上也尽是竹刺,剧痛不说,姿势也极为别扭,哪里还能用上多大的劲?
再加上狗峰也极为精壮,又是居高临下锄头抡圆了往下砸,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挡下这一击,足可以看出他本身武艺的强悍!
狗峰依旧一声不吭,见一下未能建功,锄头抬起,又是一下抡圆了奔下去。
曹参来不及抵挡,只能尽力的将身子往一旁躲,锄头带着破风声砸在了后脑上……
“看在你我结拜一场的份上,能否告知我你为何要如此行事?”
醒来的曹参,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无处不在的疼痛所包裹,尤其是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同时还伴随着强烈的眩晕。
他强忍着这些,看看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以及被捆绑结实的身子,辨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正仰面朝天的躺在一辆牛车上。
侧头往一边望望,看见了扛着锄头在不远处随车而行的里长狗峰,整理一下思路,沙哑嗓子问道。
对于曹参的突然出声,狗峰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他扭过头,神情没有太大的波动,随后如同他面色一样不起波澜的声音响起:“坑杀秦卒首恶项伯已被上将军项籍斩杀。”
曹参微微一愣,随后苦笑道:“这竖子真能下得去手!”
说了这一句话后,面上恢复了平静,过了一阵又道:“我征战几年,斩将夺旗无数,未曾想却折损在了一个里长手中,说起来有些到真有些好笑。”
笑笑又长叹道:“项伯死了也好,也算是为沛公复仇了。”
过了一阵又对狗峰道:“这次你们长平里可算是赚到了,英布、蒲将军二人带近万兵马追赶我了整整四日,都不曾将我捉拿,现在你将我送给项籍,万金不敢说,千金还能能够拿到的,你们长平里的人种一辈子的地都挣不到这些钱。”
受了伤的曹参似乎很想说话,说了一阵见狗峰依旧不吭声,就道:“有没有带酒?看在我为你长平里挣到这么多钱的分上,给我吃上一些。”
狗峰喊过一个青年,从他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在那青壮极为心疼的注视下,曹参将那一小葫芦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