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青年时尚且衣不蔽体,若无漂母接济,只怕早就饿死江边!
而后虽佩剑,却也只能于别人胯下求生!
汝这般的人,如何能够担任大司马一职?岂不是对我手下将士的侮辱?!”
项伯伸手指着韩信,怒目斥之。
韩信面色微微一变,随后就恢复正常。
但少时的经历就这样被血淋淋的扒开放在军中诸将面前,还是让他心中升起一种说不的负面情绪。
“叔父此言谬矣!若为一介无赖子而赔上有用之身,岂不是可惜?
韩信有大才,有大智,自然要忍一时之气!
叔父项梁与我起兵之日起,用人就只重才能不看出身,韩信素有谋略,如何就侮辱了手下将士?”
王庆带着笑,看着项伯,声音中听不出怒意。
韩信心中好受许多,也对,自己何必在意一个老贼的言语?
只要上将军看重,有识人之能也就是了!至于老贼,想来是活了太久了。
项伯哼了一声:“吾就看看,这竖子到底有何才能!”
说罢甩甩袍袖,扬长而去。
本来是挺高兴的一次的宴饮,结果半路了出了这样的事,比汤锅里掉进老鼠屎更令人难受。
王庆也没有去洗漱,在项伯走后,笑着向在座诸位解释,说项伯年纪大了,不要给他一般见识云云,然后又亲自给韩信以及众人连喝三樽替项伯致歉。
然后笑容不减的招呼众人接着宴饮,如同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一般。
不少已经想要告辞的将官,见此也就留下,更多的人却在敬佩上将军的雅量,以及孝敬。
两者对比之下,项伯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老贼!
在王庆的维持下,很快就消除了项伯所做出的影响,宴会得以进行下去。
宴会结束,王庆并没有将范增等人留下商议事情,而是带着几个亲卫回到了后宅……
“砰!”
王庆狠狠的一拳打在重案上,依旧怒气难平。
虽然知道今晚上闹了这一出之后,军中诸将对项伯会更加恼怒厌恶,今后自己将他诛杀,所带来不利影响就会更小,但这样的侮辱,还是让王庆恼怒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