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身子猛然晃动了起来,用肩膀撞向了架着他的兵卒。
可能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一直如同一根木头的人,忽然间会有这样的动作和力气,两个兵卒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他给撞开了。
张横扭曲着的双腿刚一挨地,立刻就折了起来!
撞开两个兵卒的那一下,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就这样直直的扑到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让你娘的乱动!摔不死你个狗娘养的!”
兵卒骂骂咧咧的在他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脚,然后两人合力将其拉起,准备往槛车上装,这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仔细一看,张横胸口处鲜血流淌,在地上,有着一截插在土里染血的残剑……
“顶住!一定要顶住!只要守住不让他们回去,梁山老巢就彻底完了!我曾头市再无后顾之忧,而且还能捞到功劳!”
浑身是血的曾家四子曾魁,大声的呼喊着,奋勇拼杀,不远处的副教头苏定,也是杀得浑身是血。
他们挡在那里,如同一堵墙,面对汹涌而来的梁山兵卒,死战不退!
在他们后方,则是乱石坠地,巨木砸落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同时夹杂着马儿濒死时惨烈的长鸣,以及一些兵卒凄惨的嚎叫。
当巨石从天而降的时候,举在头顶的盾牌并不能起到应有的防护作用,人马沾着,非死即伤!
这个时候能够做的,就是将头悬在老天爷的裤裆里,催动着马匹尽量快的冲到城关下面,夺下关门!
“娘的!这帮官兵还真不要命!”
曾魁一锤砸死一个想要从他这里突围的梁山喽啰,抽空往回看一眼,见到乱石坠落,人马倒地,而天平军一众兵卒依然悍不畏死往前涌去的场景,不由的感慨出了粗口。
今日在在调派任务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自己带来的这些骑兵会被去攻克梁山关卡的打算。
一来攻克险关这样的事情伤亡肯定小不了,在关前的除了天平军之外,就剩下了自己手下的三百余骑,这样的苦差事,不落到自己头上才是怪事。
第二就是对他手下这些人手战力的自信。、
这三百来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不论是战阵配合之上,还是整体的纪律上,都要超过大多队伍。
曾魁其实是有些看不起官兵的,这也不是他自大,而是官兵打起仗来是确确实实的不行,这是这些年来官兵自己打出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