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张青的哭喊和孙二娘的歇斯底里的大笑,面无表情的又是一刀下去,将二人右边割掉,再接连两刀把左右都给切掉之后,两人倒没有接着再在身子上下手,而是刷的一刀割下二人的右耳……
张青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大声哀求的叫行刑之人给他二人一个痛快,孙二娘此时也笑不下去了,剧烈的疼痛令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将他人开膛破肚之时可曾有想过今日之苦?
食用他人之肉时可曾有过半分的怜悯之心?
此时斧钺加身方知哭喊,为时晚矣!……”
监斩官所在的地方,面色发白的钱真双手死死的抓住面前的茶盏,骨节都有些发白,他显然不适应眼前血腥的场面,可他还是强迫自己眼睁睁的看着。
人群安静下来,众人尽皆变色,再没有了之前听说将要杀人前来观望的兴奋,有人用手捂着小孩子的眼睛,不让他看到眼前的一切。
有了今日这血腥的一堂课,想必这孟州地界的人再想作恶,心里也会打起小九九。
安静的人群边上起了混乱,倒不是有人从十字街茶楼上跳下来劫法场什么的,而是之前那对夫妇,不顾衙役的阻挠,执意要来到杀人的看台下面,双方争执不下。
这边的混乱引起了知府钱真的注意,他看了一会儿那边的情景,挥手招来一个下人吩咐道:“让他二人过去吧。”说罢长长的叹息一声。
那对抱着人腿的夫妻来高台的下面,不顾地上的血污,将抱了一路的人腿放在地上,捡起滚路在地的人头摆在腿的前面,又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掏出几刀黄色的纸钱,拿出火折子点了,老汉颤声笑着:
“儿啊,你看看,这些就是害了你的人!他们现在都死了,你好好的看看,知府大人为你报仇申冤了……可你再也回不来了…早知道这样,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你去贩枣,咱们生活苦点就苦点,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也好的……”
老妇人也趴在地上呜呜的哭,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过了一阵她突然大叫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来到正在被一刀刀割肉的孙二娘张青二人下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被割下的肉往嘴里塞去,吃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