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息怒,侄儿此次和石康一起前往建康,所见不少,感慨良多。”
耳听得王庆声音想起,桓石康惊异之余,更是佩服的暗自朝王庆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身为桓家子侄,自然知道轻易不发火的叔父发起火来多么的可怕,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却不想王庆敢在此时出声。
桓冲没有说话,而是将用带着余怒的目光扫了王庆一眼,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讲!”
王庆拱手道:“秦国此次举倾国之兵来袭,我荆州之地不是彼方重点攻打之地,荆州各地百姓尚且惶惶不可终日,侄儿见此,以为数倍敌军围攻的建康会更加不堪。
不成想到了建康之后,见到的情景实在令小侄吃惊不已。
士农工商各司其职,百姓安居乐业,一切如常不见丝毫慌乱,没有半分大敌来袭的之时不安。
侄儿好奇,询问多人,得到的结果都是一个意思‘丞相已有良策,退去强敌不过弹指间耳!”
“竖子无知!”
忍耐不住的桓玄喝出声来。
“是啊!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就问那些百姓,他们是如何有这样的信心,结果他们反而嗤笑我没有见识,指着相府说‘君不见谢相如今依旧每日游山玩水不亦乐乎,如若不是已有退敌良策,那里能做到如今的高枕无忧!’”
桓玄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桓冲却平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开口对王庆道:“继续说,别停下来,将你所知道的和你的见解都说出来。”
王庆拱手道:“秦国之兵虽然号称有百万之众,但因疆域过大,一时间想要全部聚集起来,围攻我晋国,根本就不做到。
况且这几年苻坚虽连战连胜,未逢敌手一扫北方,然而扩张却太过迅猛,根基不牢,如果在等几年将那些新吸收的疆域彻底的吸收融入自身之后,再来攻打我晋国,我晋国想要迎敌战胜着实困难。
但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提兵南下,众多新收将领,所灭国家并不给他一心,如今只是摄于苻坚淫威,迫不得已才行南下之事。
这样的军队一直打胜仗还行,但只要攻势受阻,这些之前被强行压下的东西,就会显现出来,变成致命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