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期末,学校准备开始组织期末考试,学校经过研究再研究,决定拿我们年级作为试点,可以不参加学校的统一考试,校长作出这么大的决定,对于老江的教学模式绝对的信认。我们年级的课程早早就已经结束,剩下的课程,老江为我们安排一些培养兴趣爱好的课程,也正好这段时间,体育老师得于提到日程,也得于充分发挥他的作用,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体育老师为我们准备了手工课、音乐课、美术课……
那段时间的课程是我们一学期里上的最轻松的课程,经过这些非主课程的培养,老板学会了好多的歌曲,一首歌的词可以唱出好几首歌的曲,老板说这是他的冯氏唱法,他的唱功得到了明显提升,也得到了超前发挥,他要勤于练习,将来将它发扬光大。练习了几天的绘画,画画堪称一绝,特别是画各种动物,画出来的动物我们都看不出像什么动物,正面看像狗,侧面看像狐狸,斜面看像驴,老板的想像力和创造力,甚至可以上升到表现力果然非同寻常,通过一个动物的绘画,可以表现出好几种动物身形……
我们上了两周的特色课程,老江有了充足的时间来研究如何出考试试题,经过一周多的闭门出题,这个闭门真得把自己锁在家里,闭门不出,翻阅了整个学期的所有课本教材,抽了不知多少包烟,终于出了十套试题,提供给校长选择,老江出的试题犹如孕妇十月怀胎,一胎十孩,严重超生,校长想立马枪毙另外九个“孩子”,还是先看看再说,于是把十套试题看一遍,没有一套是重复的,很是赞赏老江的才能,细细一想,这未尝不是件好事,把试题收藏作为题库,下次考试可以省得再出试题,另外九个“孩子”免于一死,就这样定下了考试试卷。
经过一天印刷准备,再经过一天的的紧张考试,我们年级的期末考试圆满结束,成绩一周以后对外如期公布,两个班各科的平均成绩分均在九十分以上,期末总结大会上,校长再次肯定了老江的教学方式和教学能力,呼于广大老师多向老江学习,会后隆重地给老江颁发了一张优秀教师的奖状,并决定下学期在其他年纪试点推广。
会议结束,学校组织全校教职工年末聚餐,对各年级老师一年的辛苦表示感谢。老江“怀才一遇”,高兴不已,各年纪老师纷纷敬酒,特别是借阅定的薛老师,为表达敬佩之意,一连敬了好几杯,直到老江大醉,薛老师也大醉,双双大醉而归。
年级考试成绩最好的无可厚非落在欧阳筱然头上,两科实现双百,老江更是得意,逢人便讲,乐此不疲。我的两科成绩分别于两个九十八结束了本学期的学业,回来家以后,父亲大为高兴,准备过年时好好奖励一番。
放假没有几天也就到了过年,这个年龄对于我来说,过年是件非常快乐的事情,过年不用做寒假作业,可以收压岁钱,可以睡懒觉,可以放礼花……感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任何事情都可以过完年再说。
年三十儿的那天,父亲的承诺终于兑现,父亲给我发了整整十块钱的压岁钱,这十块钱的压岁钱,是我前几年收到压岁钱的总和,我攥在手里整整睡了一个晚上,母亲说我一个晚上都是笑着睡的,第二天醒来,感觉钱都攥成了一团,虽然攥成了一团,但胜过一切精神上的奖励,什么都无法遮掩内心的喜悦,于是我们约好一起买炮仗。
四个人聚在了一起,各自掏出各自的炮仗,拆散了凑在一起,足足有满满一书包还多,江寒特意找来他退役的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军用单肩背书包,用来装炮仗。我们约定了一个四面空旷,有一潭水的地方,可以尽情的放炮仗,老板说这书包暂由他代为管理,说着背起书包就开跑,这样就把我们东西夺走,我们当然不愿意,朝着他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没用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就跑到了之前约定的地方,跑的过程中,我的心情是激动的,迫切的,就如同想吃东西时的渴望,我想他们几个也是一样的。这是一块空旷的许久没有栽种的空地,旁边水潭中的水,已经浑浊不堪,想必已有好几波人已经来过,我们是第几波到来的人,我们也无从考证。
老板的心情比我们还迫切,离水潭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早已把火准备好了,包打开了,炮仗拿出来了,就等着点火往水里扔,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老板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支点燃的香,我们接过香,几乎是是同一时间点燃了炮仗,再同一时间仍进了水里,只听见“嘭……”的一声,四发齐响,泥水瞬间飞得比我们还高,一阵风刚好迎着我们吹了过来,落下的水刚好溅在老板和江寒的脸上,俩人一声惊叫,往后退了几步,再怎么轻盈快捷的步伐也躲之不及,已是一脸一嘴的泥水。
老板用手掸去脸上的泥水,“呸……”吐出口的淤泥,道:“妈的,这火药真是带劲,溅得老子一脸的泥水”。
我和江寒想笑,没有笑出来,因为我们俩也被溅了一部分,只是没有溅到脸上而已,衣服和裤子上也溅了不少。
这丝毫没影响我们继续炸水,各自抓了一把炮仗,找了一个最佳位置,点着火往水里扔。一会的功夫,我们练就了几种炸水的方法,一种是水花高的,方法就是就是把炮仗点燃以后,让它多燃一会,再出手往水里扔,炮仗刚接触到水面便炸,水花又高,声音又响。另一种方法,便是将炮仗一点燃就扔到水中,炮仗靠自身的重力,沉到水底才炸,此方法几乎不会溅起什么水花,水底的泥和其他水里东西瞬间翻到水面。炸鱼用的就是这种方法,只可惜水潭太小,早没什么鱼可炸了,即便有鱼,也不知反反复复被炸了多少回了。
我们炸了一会儿,感觉这种玩法毫无乐趣,我们四人对着潭水一阵狂轰乱炸,水都变成了泥的颜色。于是我提议换刺激一点的玩法:“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玩吧,就这么玩下去,没有多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