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一次工业革命还没有开始,或者说开始也是由自己先开的头,不像是穿越在建奴入关了以后那么麻烦。
开局一条狗?自己开局狗很多,可以浪一波。
崇祯皇帝想要浪,远在九州岛的施凤来也决定要浪一波——为人不浪枉少年,尤其是自己现在已经算是老年,再不浪可就真的浪不动了。
德川家光那个败家孩子不是要闭关锁国么?不是想要玩什么垄断贸易,把港口设在京都那边儿么?
在仔细考虑了许久之后,又经过了崇祯皇帝的允许,施凤来决定同意德川家光的要求,就把那个唯一的港口设置在京都。
然后自己在九州岛上面,还有大明本土那边先把自己该收的税给收了,至于说货物因此而上涨了成本,到了京都会卖的更贵,施凤来表示不关心。
德川家光觉得自己最近的小日子就挺美的。
先是那些个白皮猪们大部分都开始滚出了日本,宣扬他们的主的那些传教士们也走的差不多了,闭关锁国的进程又向来前近了一大步。
然后就是与明国商量的在京都设置一个港口以进行贸易的事儿在拖了好几个月将近一年之后,终于开始慢慢的实行了起来。
唯一让自己不爽的就是德川忠长那个混帐东西了。
虽然说德川忠长的名字是跟着自己兄弟两人的父亲德川忠秀的忠字而起的,可是德川忠长办出来的那些事儿,显然配不上忠这个字。
首先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振兴织田家——这得是脑袋被门给挤成什么样儿才能想出来的事儿?
自己家是德川家,织田家是织田家,就算是德川忠长振兴了织田家,那么织田家会一门心思的跟着德川家混吗?
然后就是这个混账东西居然在辽东被人当成奴隶抓了去,连手下带去的几百个武士都折了过去。
虽然说明国的山海关总督孙承宗致书给自己,表示那几百个活着的武士都是按照去大明务工来算,照样给付工钱,可是实际上怎么回事儿,当自己是傻子?
这些人要么被拉去开山,要么被拉去修路,反正跟被德川忠长之前卖给大明的那些奴隶应该是没什么区别的。
之所以说什么务工,也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两边都不至于撕破脸罢了。
真他娘的当自己看不出来呢?
但是想了半天之后,德川家光觉得其实这样儿也没有什么不好——日本别的不多,人可是不少。
尤其是虾夷人那么多,也可以抓来卖给大明?
德川家光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靠谱,毕竟这些家伙都能换成白花花的银子。
虽然说日本并不缺少银子,可是福寿膏这种东西可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倭国并没有产出——任凭自己想尽了想办,明国的那些人就是不同意把种植和提炼福寿膏的技术交给自己。
既然没有办法,那还是卖奴隶老老实实的来换好了。
剩下的事儿,倒是没有多少闹心的了,不过德川忠长的事儿肯定还是得想办法解决一下——要不然真把他给弄死算了?
想了半天之后,德川家光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改而决定让德川忠长去抓虾夷人——毕竟现在那边有着萨摩家的人在那里,德川忠长去了那边也不算是孤军奋战了。
如果说这家伙在有着支援的情况下还是会失手,或者说被那些垃圾一样的虾夷人给怼死,那就实在怪不得别人了,只能怨他自己实在是太垃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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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银子好啊,千里做官只为财,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开放冶铁的口子,这可是好事儿。
自从宣德皇帝以后,大明朝对于冶铁的管制其实说不上多严格,甚至对于铁器的打制也说不上严格。
但是毕竟名不正,没有正式放开,名不正则言不顺,白花花的银子揣到兜里面也是心惊胆颤。
至于说当官的不能经商什么的,大家伙儿谁还没有个亲朋故旧啥的,谁家九族里边的人少了?
有了这个先提条件之后,许鼎臣表示对于铁路的修建工作一定要大力支持,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民间百姓们又有工钱可拿,定然会踊跃参与其中。
至于说需要的钢铁什么的,那些都是小事情,自己堂兄的二大爷家的三弟的四儿子的七舅姥爷,家里就有会冶铁的,保证质量过关,绝不耽误工期。
许鼎臣等人在盘算着怎么合理合法的往自己兜里面揣些银子,登莱巡抚陈应元则是关疼的想要把头发给薅光。
十月份了啊,眼看着该下雪的时候没下雪,反而十分痛快的来了一声雨雹。
彼其娘之,谁听说过大冬天的下雹子的?不过下了,还他娘的下那么大,小点儿的跟那鸽子蛋一般大小,大点儿的都快有鸡蛋大了。
光下这玩意也就算了,可是那雨再下那么大是几个意思?登州城里水都快到膝盖了,城外的房屋被毁了多少连统计都没办法统计。
老子这个登莱巡抚命不好啊,天启七年前之前的巡抚们,小日子那叫一个滋润,天启七年后一个不慎就是丢官罢职回家养老的命!
甚至于,丢官罢职都算是好事儿,总比脑袋掉了再牵连一家老小要强的多。
手中的茶已经完全凉了,可是自己想要听到的消息却还没有传过来,陈应元的心中越发的焦燥起来,问道:“派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么?”
陈福苦笑道:“老爷,这登莱卫指挥使现在肯定也是一堆的麻烦事儿,您这么着急也没有用哇。”
陈应元干脆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吩咐道:“备轿,本官自去寻他!”
然而还没等陈应元推开大门,外面就传来的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声马儿的长嘶,接着就是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巡抚大人可在府中?”
陈应元也顾不得拿捏什么架子了,干脆的拉开门道:“本官在此,可算是把李将军盼来了!”
登莱卫指挥使李文锦也不客气,而是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盖着五军都督府大印的纸,对着陈应元道:“奉军令,登州从现在开始实施军管,一应粮食等物资,全部实行配给制度。
请巡抚大人出示安民告示并派出人手,告诉百姓们暂时先待在家中或者邻居家里等待救援。
另外,请大人务必要告诉下面的人,这个时候,一旦发现偷盗、抢劫、贪腐等行为,直接军法处罢,不需要经过官府衙门和大理寺!”
无视了陈应元黑成狗的脸色,李文锦反而将文书向着陈应元一递,接着道:“这是五军都督府发下来的军令,巡抚大人可以过目,至于内阁方面的命令,请陈大人耐心等候,得罪了!”
说完之后,李文锦便向着身后直接吩咐道:“按照计划,开始行动!”
陈应元被气的够呛,干脆连请李文锦去府里休息的面子功夫都懒得做了,只是向着李文锦拱了拱手便返回了府中。
李文锦也不以为意,直接便折身返回了登莱卫都司,留下陈应元自己一个人生起了闷气。
陈福看陈应元的茶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仍旧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
陈应元嗯了一声,砰的一声将茶杯顿在桌子上面,吩咐道:“去,将登州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都给叫过来,老爷我有事情要吩咐。”
然而这些官员们除了登州知府和蓬莱知县因为登州府治就在蓬莱而如期来到了府衙之外,剩下的黄县、栖霞、招远、莱阳、福山、文登、荣成、海阳、宁海,作县一州的官老爷们根本就没能来。
李文锦口中的军管不只是针对百姓,连这些个官老爷们也同样包含在内了——军事管制没有解除之前,谁也别想踏出辖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