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但要留下来,还要待之以贵客之礼。”
两人正说着,那边温秀仪找来了。
她耐心不佳,一直被晾着,等得都不耐烦了。
谁都知道,她是二公子的师妹,唐家的仆役也不敢十分拦她,就这样让她闯进了内院。
“你们在说谁?什么姑娘?”
看到温秀仪进来,吉管家不悦:“秀仪姑娘,不是请您等一会儿吗?”
温秀仪冷笑:“我要是真听你们的话,今天就糟了。快说,那姑娘是谁?什么来历?”
吉管家一直跟着唐老夫人,见惯了温秀仪吃醋的样子。每每老夫人见哪家闺秀,她就以为是给二公子相看的,跑出来搅和一通。
这会儿吉管家也当是如此,语气生硬地回道:“您不要多想,这姑娘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路上碰见救回来,给老夫人看病而已。”
温秀仪听到“救回来”三个字,疑心更重,问道:“你们是不是从水里救回来的?昨天晚上?她是不是长得……还不错?”
听她问到长相,吉管家再没有怀疑,回绝道:“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秀仪姑娘,您就不要胡搅蛮缠了。”
这回温秀仪还真不是胡搅蛮缠。她不耐烦跟吉管家争辩,扭头就要往里头闯。
“秀仪姑娘!”吉管家恼了,几步挡在她面前,“这是老夫人的客人,您不能无礼!”
他是唐老夫人的心腹,年纪又大,温秀仪不敢推他,气道:“你们才是耽误我的事!这是我半路逃掉的囚犯!走开,别碍事!”
吉管家才不管什么囚犯不囚犯,温秀仪在他这里本来就没有好印象,眼看明微有可能治好唐老夫人的病,哪里肯让她搅和?当下挡得更坚决,口中说道:“秀仪姑娘,有事等老夫人醒了再说好吗?老夫人好不容易睡个好觉,您把她吵醒了可怎么办?”
要是别的事,温秀仪也就忍了,但明微这个人,一次次破坏了她的计划,好不容易抓回来又让她逃了,怎么能放?
她说:“你们让她留在老夫人身边,才是最危险的事!你们就不怕她对老夫人做出什么事?”
她这一说,吉管家和百灵都迟疑了。
不会吧?那姑娘看起来不像恶人啊!
不过,恶人也不会写在脸上是不是?
就在他们为难的时候,后头传来明微闲适的声音:“温小姐?你也来了啊!”
温秀仪那边,昨晚收拾了那帮贼人,船却被烧沉了,等他们回到岸上,才发现明微和纪小五不见了。
她气得跳脚:“早知道他们不安分,果然趁机跑了!阿庆,他们人在哪?”
石庆的脸色很难看。
因为他发现,自己与蛊虫的联系被切断了。
这说明了什么?要么人死了,要么蛊虫死了。
那两个人会那么容易死吗?石庆不相信。所以,只能是第二个答案。
原来他们早就有解决蛊虫的方法,却一直装成受制于人,当真狡猾!
他把情况一说,温秀仪大怒:“我早说了,要给他们点苦头尝尝,你就是要拦着。现在可好,让人跑了!”
石庆额上青筋跳动:“就算他们解决了身上的蛊虫,伤势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现下没有功力在身,跑也跑不了多远。我们搜!”
此处离宜都很近,自然有唐家的势力。
温秀仪联系上唐家的人,借人手搜索河道。
同时,她得到一个消息。
“老夫人也在这里?”
负责人回道:“是,老夫人从京都回祖籍,如今就歇在马家。”
温秀仪扭头道:“阿庆,既然老夫人在,我们按礼节该去拜见。”
石庆一点兴趣也没有,道:“你去吧,我搜人。”
温秀仪也就是随口问问,石庆愿意去搜人,她更放心。
“那好,这里交给你了,我去马家看看。”
“嗯。”
温秀仪换了衣裳,打扮妥当,去了马家园子。
这时天刚亮,吉管家出来招待:“见过秀仪姑娘。”
温秀仪改了装扮,声音也放柔了,与名门闺秀没有两样:“听说老夫人在此,秀仪特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