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解释。”苏杏已伏在他背上,双手牢牢攀住他的肩头,歪头看着他的侧颜。
柏少华的嘴角微微抽搐,“我心情不好,不说也罢。”说着,背着一人个直接去衣柜里拿换洗衣物。
“说嘛说嘛,是我不对,我冤枉你了。下次一定先听你解释再生气,好吧?说嘛说嘛~”
他不屑于搭理她,冷着脸把人背进了浴室……
那天晚上,某人很生气情况很糟糕。她承受不住他的“怒”火,晕了,所以什么都没问到。
到了第二天中午她才醒来,洗漱的时候一照镜子,嚯,那个野蛮人昨晚肯定虐待过她!在她身上,还有锁骨、颈根部位留下好多紫红色的印子。
噗!好想吐血,现在是夏天诶!
还好,身上的可以掩盖,锁骨位置的可以掩住一半,颈根部位只能擦粉、再披头散发忍受夏日的炎热来遮掩。
那王八蛋……
梳妆镜前,苏杏一边用力往脖子上猛擦粉,一边怨怨念地诅咒某人早晚被掏空~
这时,家里响起一个刻板的声音。
“夫人,主人说您起床吃过饭之后,请去一趟休闲居。”
嗯?她愣了一下,“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
没有?苏杏疑惑地应声,“好,我知道了。”
吃过午饭,实在不想去休闲居遭少君等人取笑,她给柏少华打了一个电话。
“有话回家说不行吗?别忘了你干的好事!”她恨得牙痒痒。
对方轻笑,声音极其低沉温柔,充满磁性,“来吧,只有我一个人在。”说完,不等她反驳便直接挂机。
这话她信,休闲居如今成了酒吧,晚上才有生意,白天很闲的。
只是想不通他到底搞什么鬼。浪漫的二人约会?拉倒吧,以为睡一晚就没事了?做梦,那是日常功课。
八成有古怪。
苏杏嘀咕着走出门口,锁门的同时心口忽然砰地,再次剧烈跳了一下。
她默默地在门口站了几秒钟,然后转身向休闲居走去。
毫无悬念,云岭村队又赢了。
那群年轻气盛的体育生扔下战书声称下次一定赢什么的,气呼呼地离开,找地方喝酒发泄去了。
而云岭村队返回村里庆功,外边的世界太繁华太吵,不及村里的宁静让人舒适。
安德和陆易每次只出一个人,另一个在家看店顺便准备庆功宴,让大家一回到便开席。
于是,休闲居门前的庭院又热闹起来。
自从他们出去打球,每隔半个月选一个周末开派对。没办法,在他们心里,享受生活绝对排在第一位。
大家的伴侣要不要参与,请随意,不勉强。
苏杏就是相当随意的那一个,她偶尔出来烤一只鸡翅膀,偶尔躲在书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正如今晚。
每逢这时,柏少华让大家各自尽兴,他要回家洗澡换衣服,清清爽爽地出来与众同乐。
当然,也有出不来的时候。
总之大家该咋咋滴,不必刻意等他。
回到家,柏少华直接上二楼准备回卧室洗澡,却听见健身房那边还有动静。他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静默片刻,他往健身房那边去瞧瞧。
果不其然,某位相当勤快的女人正在做仰卧起坐。大汗淋漓的,气息不稳,估计做了有一段时间。
他无声地走到她身边,蹲下拍拍她的手臂,“欲速则不达,休息休息。”
苏杏一早看到他了,只是没心情说话。
可她心里藏不住事,他一开口,憋在心头的气立即一泄千里,躺在仰卧板上起不来了。
“我看到你们的视频,”她从下往上注视着他,语气冷静,“你在保护她。”
今晚她的心一直在跳,心慌心悸,不得安宁。
在华夏地界,小百合一个日本人当着大家的面勾搭有夫之妇撬本国人的墙脚,分分钟受人唾骂侮辱,甚至遭遇不测成为别人泄愤的对象。
柏少华当众羞辱她,是在给她拉同情分,让她免遭横祸。
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爱慕者生出维护之心,这意味着什么?
有一就有二,在他放不下的那一刻,她便多了一位竞争者,顿感全身无力。
勾心斗角的人生她一天都过不下去,想想就心烦气躁。本已休息洗过澡的她,忍不住又回到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