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是谁,是政府的人,还是来自重生者的试探?
又不能打电话给剧组,那样会证明她心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她想了想,觉得找柏少华的人去打探比较妥当,说不定能逮到重生者。老卓那边全是普通人,容易出事,她不敢冒险。
打定主意,苏杏匆匆离开苏宅的院子。
刚掩上院门,严华华又来了。
“啊?你想让我找素馨谈谈?”苏杏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是你房客,你又是目击者,为什么要我去跟她谈?”
“那两个人是她妹的同学,昨晚跑了。始作俑者不在,难道要我找她们姐妹晦气?我一个单亲妈妈的话,她们肯听才怪。你认识她们老板,说话有分量。”
这话乍然一听,没什么毛病。
苏杏急于找柏少华商量事,没有闲功夫跟严华华磨牙,“改天吧,我现在有事。”
那就是答应了。
严华华不拦她,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
始作俑者不在,她不能拿素馨姐妹出气。
茶室的老板是赵帅,赵帅是赖正辉的朋友。素馨是赵帅什么人,她大致能猜到一些。
如果骂素馨,等于得罪赵帅,并且让赖正辉难做。
所以,这个丑人只能让苏杏来做。
因为苏杏是赵帅的朋友,多少有几分面子。素馨的妹子伶牙利齿,不是能轻易说服的人。
一旦两人起了冲突,柏少华和那亭飞岂肯罢休?必然为苏杏出头。
到那时候,保证素馨妹子吃不完兜着走。等于给自己出了一口气,还不用得罪人。
一举两得……不,三得?
随便吧,只要给那些犯贱的人一个教训,怎样都行。
严华华深深吐出一口郁气,调整心情,恢复往日的气定神闲回了家。
第二天,苏杏在回苏宅的途中,碰到气呼呼的严华华。
“苏苏,帮我查查昨晚村头的监控可以吗?大概九点左右,一男一女到桥头洗澡……”吧啦吧啦,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昨晚她没看清对方的长相,要顾及小闺女的心灵健康,不等那对男女浮出水面便匆匆回家。
过后回头推车时,那对男女已经不在了。
对方是哪一家客栈的人,她心中有数,但要真凭实据才行。养生馆是一个大单位,上回山里那次人家已经很不满意,今回她不敢去,只好过来找苏杏。
苏杏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听说又有人乱来,无语得很,打电话给少君让他帮忙查查。
“太过分了!你说那些人读什么书,索性出来卖片好了,花那么多钱干嘛?”想起昨晚闺女看个正着,严华华气得不打一处来。
苏杏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敷衍两句,“好了,别生气了,等少君查到我再告诉你。”
严华华本想跟她发发牢牢骚,一想到女儿独自在家又不放心。
“那谢谢了。”
从茶室经过的时候,恰好素馨出来看见,她笑脸迎过来。
“华姐,一大早的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昨晚在桥头搞事的一对狗男女,发情不去开房跑到松溪桥乱搞。脏了村里的水,还脏了人家的眼。呸,还大学生,我村里的狗都比他们有素质。”
严华华指桑骂槐冲素馨发了一通火,气冲冲地回家了。
泼妇骂街这等事她一向不屑做,但儿女是她的逆鳞,实在憋不住。
素馨无端端挨了一顿喷,开始有点莫名其妙,直到听见大学生三个字才神色微变。
严华华的话很难听,幸亏是刚刚开店门,暂时没什么客人听见。
她吩咐员工们打扫卫生,然后匆忙上楼把亲妹子从床上挖起来,质问昨晚是不是又有朋友在村里乱搞。
“什么乱搞,”亲妹子的起床气不小,“情到浓时自然而然发生,又不是白天,你们到底介意什么?你们是神仙没有七情六欲的吗?不能互相体谅一下?”
“这里是农村,你们不能入乡随俗还有理了?”素馨气结,“到处是监控,就不怕又被拍到?”
“安啦,他们很小心的,除非桥底有摄像头。”陈乐困顿地摆摆手,“在河里洗个澡而已,不至于把他们浸猪笼挂大头报吧?况且他们已经走了,还想怎样?”
说完,她倒回床上继续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