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虹，应该不会是她！她要是想杀奶奶，早就杀了。而且在奶奶的葬礼上，她虽然不是特别伤心，但她的难过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么还有谁？没有了！

陆北承，原本我是信任他的，可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书彻底击垮了我对他的信任。

但我不愿相信，他会杀了奶奶。

纵使他恨乔家，他恨我，他也不会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如果排除掉陆北承，剩下的也就是陈心雅了。

假若真如萧逸然所说，凶手杀死奶奶只是为了让我痛苦，陈心雅有很大的杀人动机。

她一直在等待陆北承跟我离婚，但陆北承为了拿我手中的股份，拖着不肯离。

慢慢地，她的等待达到了一个极限，尤其是在雪庄发生的那些事情后，彻底激怒了她。所以她提前回了市里，开始为杀害奶奶做准备。

这样的分析看似合情合理，却又说不通。

如果陆北承所做的一切是在为陈心雅报仇，他应该会告诉陈心雅事情真相。而陈心雅若是知道陆北承对我好只是为了拿到我手中的股份，她应该不会杀害奶奶才对。

可是，奶奶确实被人杀害了！

凶手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完全乱了，脑子里就像缠上一团团丝线，越理越乱。

午饭过后，我们又去了一趟形警部。

明明知道没有什么结果，但还是找来队长多此一问。

队长有些尴尬，只是说会尽快破案抓到凶手，还家属一个交代。

我已经不怎么指望警方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悬案破不了。

警方无能为力，我就自己想办法找线索。

萧逸然想看一看凶器和物证，刚开始队长有些不愿意，见我目光冷下来，他连忙又答应了。

从形警部出来，萧逸然一直若有所思。

我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奇怪。”

“奇怪？”我一愣，“什么地方奇怪？”

“那枚纽扣太奇怪。”萧逸然拧着眉，“那么小的纽扣，应该是衬衫纽扣，可这个天气，谁还穿着衬衫？更重要的事，一个被刺伤的老人，想要抓住一枚那么小的纽扣，本身就很困难，更别说从衣服上扯下来，还不让凶手发现。”

他这样一说，我也意识到了。

一般外套的纽扣都不可能那么小，如果是衬衫纽扣的话，难道凶手杀害奶奶的时候，还把外套解开了？

我扯了扯萧逸然的衣服扣子，见他里面有穿衬衫，就让他把外套解开，我要模仿到底能不能抓到纽扣。

我在地上蹲下来，让他半蹲高我一些，用手摁住我的肚子，我伸手抓他衬衫上的纽扣，抓了三次才抓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衣服质量太好，我拽了好几下都没有把纽扣拽下来。

这样看来，那枚纽扣，真的很有问题。

可是物证不能拿走，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查起。

离开警局，萧逸然问我去那儿，我靠在座椅靠背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