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激动的老泪纵横的余老爷子,余致渊微微皱了皱眉,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的脑海里此刻对老人仍然丝毫没有一丝的印象。
甚至,他只要想要深想头就会疼的不行。
暗骂自己不争气,他有些自责的看着余老爷子。
小鱼儿从他进门起就一直抱着他的腿,就像一贴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了他的腿上。
如今还喜滋滋的攥着他的西装裤,将他的裤子抓出了一团一团的皱褶。
甩不脱腿上死缠着他的小鬼,他有些无奈的弯腰将他抱了起来,谁知刚把他举起来他就抱着他的脖子,腻在了他的怀里。
小鱼儿以前就是这样,天天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那时候的他觉得自己被儿子这样腻着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天伦之乐,但是现在的他根本就体会不出什么快乐。
“你怎么在这里?”虽然想到母亲当初之所以会把他带走,是因为不想让贺年年带走他,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母亲会真的把他藏起来。
这对贺年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
“奶奶让我陪着曾爷爷,曾爷爷已经生病了,他不会动了,我要在旁边照顾他。”小鱼儿像是小大人儿似的,说的煞有介事。
看着他圆圆的小脸儿,余致渊突然想起贺年年找他时着急的样子,突然他有些失落,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这样把小鱼儿硬是留在身边的行为到底对不对。
贺年年说的对,那毕竟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他看过她当时签下的那张离婚协议书了,上面她已经注明除了孩子她什么都不要。
他们是不是真的做的过分了一些?
余致渊回忆起贺年年,猛然间便想起她那天和宁远在一起时的样子,脸色本来的柔和一瞬间就没有了,他沉了沉脸色重新换上一张冷硬的表情。
还是那句话,想让他儿子管别人叫爸爸,那是痴人说梦。
李婶正端着水果拼盘从里间出来,一出门就看到余致渊站在外间余老爷子床边,她赶紧把拼盘放在了桌子上走上前来拉着余致渊关切的看了一遭:“这是好利索了?”
余致渊轻轻点了点头,对于李婶他有些印象,因为她前几天去了一趟医院。
“好了就行,好了就行。”李婶轻轻的笑笑,松开手间突然想起了邹馥梅的话,有些担心余致渊会问,所以李婶显得有些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