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看着手上的资料,有些为难,但是下一刻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boss的声音:“喂。”
说了一个字之后他就继续沉默了。
听不到声音,但是知道那头boss在听着,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起来:“太……贺小姐其实并不是武汉人,她户口所在地应该是北京,但是在她五岁的时候她父亲和舅舅被人砍杀死于暗巷,舅妈消失,她母亲便带着她和表妹去了武汉。”
“知道害死她父亲的是什么人吗?”余致渊声音似乎不是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来的,有些紧张的握着手机。
林臻垂了垂睫毛,手指翻着资料的力道大了一些,纸张上起了皱褶。
半响后,她终于说道:“很多人说是因为当时拆迁,而她们家是唯一的钉子户……”
她没往下说,但是余致渊心里已经有底了。
“她们家那片地皮是不是成了ga旗下的小区?”虽然心里有数,但是他还是想要死的痛快些。
林臻轻轻叹了口气,她也没想到在贺年年身上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是。”
余致渊手中的电话‘啪’地落在了地上,听筒里还穿出林臻的声音:“余总?余总您没事吧?”
他扶着沙发起身,感觉房间在自己面前天旋地转,一个踉跄间他险些摔倒在地毯上,面如死灰的挣扎着上楼,他觉得胸腔里就像堵住了一块大石头。
他这边情绪一下子跌到谷底,而另一边的贺年年又能好到哪里去?
贺年年坐在公司楼下那家咖啡厅的落地窗前,面前的咖啡凉了几次,但是那个娃娃脸的女侍应给她换了几次,一直很有耐心的样子。
她一边看着落地窗外人来人往的景象一边拿起女孩刚刚给换的咖啡小口的喝了起来,直到咖啡见了底她突然站了起来。
这会儿正是上班的时间,咖啡厅里人特别少,只有她一个人和前台昏昏欲睡的老板娘,还有那个嘴角总带着笑靥的姑娘。
她起身时带动出轻微的响声,把一直昏昏欲睡的老板娘惊醒,老板娘眨眼间已经看到她走到了面前。
“59元。”老板娘以为她是来付账的,便打着哈欠撕下面前的账单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