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只能看出被子鼓起了一个小包,约摸着这便是贺年年所在的位置,她便小心翼翼的朝着那里走过去。
她摸了摸床上,摸到了像是贺年年胳膊的位置然后一把攥紧,另只手从身后抽出了什么东西。
段衍跟云姐把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然后刻意躲过监控的范围进了余家。
余家现在一片寂静,云姐猜测着应该是成功了,嘴角扯开了个几不可查的笑容,然后径自向楼上跑去。
一脚踹开贺年年的房门,便看到她的床上只有张姨在挣扎,此刻的双手被缚,嘴里也被塞了一块布。
云姐没有想到竟会是这番景象,便有些恼羞成怒的环视了一圈,屋子里哪里有贺年年的影子。
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拿下张姨嘴里的布,她粗声质问着:“贺年年呢?!”
张姨还没来得及说话,云姐就感觉后脖颈疼了一下,然后就有什么东西碎在了身边。
伸手往后抹了一把,她竟然摸到了一手的鲜血,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她回头朝着身后看过去。
贺年年正拿着玻璃瓶口,整个人抖如筛糠,对上云姐的眼神时,她整个人战栗了一下,反射性的举着瓶口对着她:“不许动!”
云姐将手上的血在身上抹了抹,眼神在贺年年身上看了看,目光中隐含着浓浓的轻蔑。
她随即起身,眼睛危险的眯起,不理会贺年年的威胁,大步朝着她走过去。
贺年年看着她走过来,脸上带着骇人的光芒,就吓得往后退了退,手里的玻璃瓶口也一个没拿稳就掉在了地上。
想去把唯一的防身武器捡起来,可是她发现根本够不到,就放弃了,直接回身拉开门就跑。
云姐显然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抢先她一步奔了过来,但是不小心踩到了那个玻璃瓶口让她踉跄了一下,手指只来得及触碰了下她的发丝就让她逃了。
后脑处的伤口还流着血,她漫不经心的抹了一把,踉踉跄跄的朝着她追去。
甫一拉开卧室的门,就看见外面站着的人,尤其是看到领头的余致渊时,云姐吓得腿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