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薇没说走,别人自然也都不敢动,都秉着呼吸硬着头皮继续端正的坐着。
台上轮到林蔚冉讲话的时候,贺年年难掩脸上的厌恶,她以前觉得自己这一生也就最讨厌温宁了,但是与林蔚冉一比,温宁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当林蔚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现在主唱位置时,贺年年能想起的便是怎么将手中的矿泉水以优美的弧线向她扔过去,而且所有的水必须一滴不剩的倒她脸上,总之,怎么解恨怎么来。
只是,她怎么也没那个勇气,因为她的身边站着的正和她对唱的那个人是贺年年一直没能忘记的回忆。那是痂,她不想主动掀起。
她怕的是鲜血淋漓,她怕的是皮开肉绽,她怕那种难以名状的疼痛。
夏何,我这一生也就只为你心痛三次,这三次之后我便不会在爱你了。
贺年年在心里细细数着:
第一次是大学毕业那年,间接因为他失去毕业证。第二次是余致渊生日的时候,在轮船上,他看她那一眼,满含淡漠。第三次便是这一天,他和林蔚冉共同出现的这一天。
这仿佛没有尽头的爱意,今天过后就彻底归零吧。
爱也好,恨也好,五年也好,十年也好。
她不后悔这五年的情意错付,只是她更加希望这一切能有个终点,就让它连同大四那年林蔚冉给过她的那一巴掌,彻底gaover。
贺年年倒是释怀了,但是言薇却不是个能随着时过境迁便轻易释怀的人。
言薇这个人其实很可怕,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这么安静的若无其事便越是难以捉摸。
甚至连坐在她身边的贺年年,也算不准哪一秒她会突然爆发,跟台上潇洒少年萧扬来个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