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时候为别人做到过这份上?
“现在外面可埋伏着许多小报记者呢,巴不得逮到那传说中的神秘女子,她这一来可就是自投罗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余楚歌环着胸斜睨着他,成心要让他事与愿违,挫挫他以往的戾气。
他自然明白自家姐姐这是跟他在唱反调,要是她肯,别说一个贺年年,就算弄头大象她也能弄进来的。
不过他也明白现在的窘境,便不再过多要求,反正怎么着这几天贺年年都会来看他的,到时候他就跟她表明心意,老是这么打游击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啊。
这样打定主意,余致渊感觉头也不疼了肚子也不饿了,身心舒畅了不少。
身子往下一滑就滑到被子里,侧躺了下去。
长夜漫漫,余致渊感觉是浑身轻松,而贺年年感觉就不是这样了,她心里就像被一只秤砣压着一样难受的不行。
虽然魏与安凌晨的时候给她打过电话,但是想到余致渊还在昏迷,贺年年这心就怎么也宽不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贺年年赶紧给主编发了个微信请假,主编这次倒是好说话,什么都没问就同意了。
医院里的狗仔几次在余楚歌面前都吃了瘪,潜伏了一晚上愣是一点有价值的新闻都没捞着,也难免有些兴致缺缺,再加上有些畏惧余家势力,怕人家余大小姐一个不顺心再把他们扔出去,所以也就不敢深挖余致渊的绯闻了。
魏与安推开门见狗仔们都已经不再死守,而且有几个大报社的已经走了,剩下几个小报的也有些熬不住了,他不由得笑了笑,然后回身进了屋。
刚刚关上门就听到敲门声响了起来,余致渊本来正坐在床上吃苹果,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紧缩回被子里装睡。
魏与安敛了敛眉目,换上一副沉痛之色,这才走过去开门。
拉开门,魏与安见到出现在门口的俏丽佳人,表情瞬间僵住了,握着门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贺年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随着言薇出了家门,与贺年年一比同样一夜没合眼的言薇就显得整洁多了,她刚刚抽空出门去专卖店买了一身衣服换上,又去美容院打理打理脸,这会儿但是看不出丝毫疲倦了。
何津津队里有任务所以一早就走了,蒋离的公婆刚刚从巴黎飞回来,她要去机场接他们。
贺年年和言薇相对无言,一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