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不敢询问云霁是如何学会炼丹的，但凡是遇到云霁的讲述莫不仔细聆听、揣摩，暗暗记在心里。

陶紫竟恍然有一种还在辰华界的感觉。

想来，云定界的丹术曾经也辉煌过，只是中间气数耗尽，才断了传承。

时光匆匆划过，一晃便是三个月过去，这一日云霁将陶紫唤到身边，含笑问道：“如何？这三个月可有收获？”

陶紫恭敬称是，收获自然是有的，还不少。

云霁点头：“我想了想，此前与你的那三件宝物仍不能抵偿你的功劳。”

“你将云桐的骸骨带来，是其一；将步非和素纨的元神吞噬，则是其二。若不是素纨元神不存，我也无法现身出来。所以我仍旧欠你一份人情。”

陶紫连称不敢，云霁却抬手阻止道：“我虽能炼丹，但也勉强的很。有句话叫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两本丹谱和我的几根尾羽，你且一同带走吧。”

她观察了陶紫三个月，见她处理灵植的手法敏捷老道，更是一点就通，将丹谱赠与陶紫，也不算是埋没。

若是她有心，从此振兴云定界的丹道也不是不可能。

陶紫这回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恭敬，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些传承更珍贵的呢？

她将两本纸质的丹谱和金色的尾羽接过，小心翼翼的收起。

云霁道：“我炼丹尚需要些时日，就不送你了，你早些离开吧。”

若是之前，陶紫定然不会多问半句，但此时却忍不住问道：“前辈，您打算一直留在这里么？”

数万年待在一个地方，不会觉得寂寞么？

若是陶紫推断没错的话，当年云霁是以自身将步非十三人压制在这里，现在步非和素纨被自己灭了元神，想来其他骨架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样，云霁是不是就可以离开？

云霁却摇摇头：“你不懂，终其一生，我怕是只能困在这里了。”这是自己的宿命，她老了，如今也没有年轻时那般想着改变。

陶紫见她惆怅，但自己却也无可奈何。最终她只得再次行礼，恭敬的退去。

云霁看着陶紫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个笑意。自己的本体不可以离开，但是可以做个分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