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洛无所谓道,手里医书翻得哗哗响。
“徐老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春分的小嘴撅得能挂一个闷瓶子。
沈婉洛捡起桌子上的一粒莲子砸过去,没砸中春分,“你喊师父什么?”
“他本来就是老头啊。”春分理直气壮。
“你还会顶嘴了啊。”
沈婉洛又捡起一粒莲子朝春分砸过去,正中春分的额角。
“嗷——春分不敢啦。”春分嗷的一声叫唤,端起药就朝外溜。
沈婉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春分真是被她惯得越来越没有正行了。
说来她也奇怪,自早上之后就没有看到徐邈春了,也不知道她师父去干什么了。
不过早上,徐邈春顺带将他珍藏的医书带给了沈婉洛,满满的堆了快一个箱子,足够沈婉洛看上一段时间的了。
沈婉洛一大早溜出了睿王府,自然不会没有人知道。
燕离韵一早就从丫鬟嘴里听说了,四房的姨娘解禁之后立马就出府了,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傍晚才回的人第二天竟然又出去了。
燕离韵让夏怜给他梳了流云髻,又穿上了一件嫩黄色的裙子,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清丽的容颜,说:“走,去见王爷。”
带着两个丫鬟,燕离韵婀娜多姿的来到了箫墨迟常在的书房。
“臣妾见过王爷。”
箫墨迟正在书房里看书,眉目清冽,见到燕离韵来了,竟是笑了笑。
“你今日怎么想着过来?”
“王爷是在责备臣妾惫懒,来少了吗?”
燕离韵故作委屈,走到箫墨迟身边为他磨墨。
箫墨迟看到燕离韵磨墨,刚想调侃几句却又作罢。他想起来沈婉洛先前不愿意给他磨墨的样子,恍然间才发现有半个月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了。
“王爷这边白日里是江妹妹来得勤,王爷的三餐都包了,臣妾也不好过来啊。”
燕离韵半真半假的抱怨,而箫墨迟的目光始终停在燕离韵磨墨的手上。
“你别研磨了。”
箫墨迟突兀的出声,燕离韵手上的动作一顿。怎么不让她磨墨了?箫墨迟的面色也奇怪得很。
箫墨迟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帮我捏捏肩。”
燕离韵虽然疑惑,却也没说什么,轻轻的给箫墨迟揉起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