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卡里的钱也不多了,干脆就自己动手吧。
其实墙纸和地板这样某宝上面都有卖的,也不必真买地板,不是有那种贴纸么?全部都可以自己动手。
还有窗帘和一些装饰家里的小东西,统统可以在网上解决,也省得她大热天在汗流浃背。
如此一想,她心里那种无形的压力顿时空了许多。
轻轻松松。
她咬着雪糕棍子半天,终于站起身来,轻舒了一口气。
晚上回家的时候特意给黎母带了几盆多肉回来,虽然黎昔没有养花跟养草的习惯,但习惯是可以培养的。
一个人只有在热爱生活之后,才会对生活充满了爱。
而她要做的就是如何让黎母重新开始热爱生活。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知道她最近有想将家里重新装修一下的意思,黎母倒是不反对,可也没表明同意。
至从黎父去世后,黎母将家里的存款大部份还了债务,至于之前拆迁得到的那一笔钱,她瞒着黎昔打到了陈昕的卡上。
整整三百万。
家里赔的房子也被黎母拿去卖了换成了钱,而这三百万就当是还了陆廷铮的债。
欠债还钱,从此,一清二楚,两不相欠。
多么……现实。
黎母在将钱打到了逼问陈昕要来的帐户上后便将陈昕删除,并且自己也换了个手机卡,不仅自己换了,也叫黎昔换。
黎昔早换了。
“妈,我买了几盆多肉,就麻烦你每天帮我料理料理了。”
黎昔将怀里的几盆小东西一一放在阳台上,放上去的时候琢磨着什么时候买个花架回来,将多肉摆在花架上,再搞些绿萝什么的应该更生机盎然吧。
黎母听了她从厨房里探出身来看了一眼,“怎么买了这么些花呀,我不会养啊。”
“没问题,就跟种地一样。”
“说的就跟种地有多简单一样。”话虽如此,黎母声音里还是有了笑意。
最近她脸上的笑容多了,黎昔的心也就松了。
她摆完花草后先去上了个厕所然后洗了手,出来便从冰箱里拿出冷饮一连喝了好几大口,正喝着就听见黎母跟她讲话。
“对了,今天有个朋友给你打电话。”
正在喝水的黎昔险些被呛到,动作也僵硬了。
只听黎母边切菜边道,“也不知道他是从谁那里拿到咱家座机电话的,打来就问你在不在。”
黎昔握住饮料的手不觉的颤抖,也许,也许是温底太低了……
“我简直都怀疑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了。”于志说着便将笔记本合上,不理解的耸肩,“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告赢她。”
陆廷铮那双深不可测的眸看向他,“我要的是将这件案子拖延下来,不是一击制胜。”
他的意思是……
于志很讶异,“每个来找我打官司的人都希望案件务必在最短时间结束,可你却希望我拖延下去?”
只有拖延下去,时间越长对许曼等人心理上的压力便更大。
而且他要秦明束手束脚。
许曼身缠官司的时候是没这个时间跟他在搞什么阴谋的,自身都难保,而通过许曼,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让曹景业和陆离都陷进来。
他的目的不是一个,是三个。
当然,这些话现在不是现在说的时候,是要等许曼在面对一重重铁证如山的证据前心理崩溃,认罪并且指出他们俩人。
除掉他们三个,高盛就差不多重新归于他的手中了。
“我丑话可以说在前头,延长案个可是要加钱的。”于志边说边打了个响指,像在暗示他。
陆廷铮直接递了一张卡给他,眼神深敛而透着光,“足够买下你下半年的时间了。”
于志简直太欣赏这个男人了。
做事干净利落,头脑冷静、清醒、有条不紊的计划着自己布下的阴谋阳谋。
而他,只需要好好配合。
这种不累的活儿再给他来几打好么?
出了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外面的日头正大,晃得人的眼睛都不舒服了。
陆廷铮定定的在门口站了会儿。
有这么短短的一瞬间,他不知道该往哪走。
他应该回家的。
可他分明已经数月没有回家了,就好像家已经不存在了般,又像是心理在抗拒着什么,抵抗着什么,不愿回去。
他静静的坐到车上,看着窗外汹涌的人潮车流。
车载cd不期然的响起一个低悦的女声,轻哼唱着:
嘿
我真的好想你
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
眼睛干干的
有想哭的痕迹
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