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今晚

路旁,渐有行人经过,纷纷明他俩看来。

黎昔有些羞于被人看见便低头推了他几下,他却毫不收敛,就像每一个初尝情事的年轻男孩儿那样,无所顾忌的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拥吻喜欢的女孩儿。

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他只想吻她,想脱光她,想趁年华正好多做几场爱,多讲几次甜言蜜语,这女孩儿,令他疯狂。

压抑太久的爱,一旦唤醒,会很可怕。

就像这个炙热狂烈到令她呼吸都困难的长长深吻,原来,他爱一个时,会是这样。

会甘心于只跟对方接吻而不做别的什么。

那样虔诚,那样认真,那样用心,那样……心动。

黎昔心中所有的不稳定因素都在这个能岩溶一切的吻里渐渐化整为零,她的手仍是紧而颤栗的揪住他的衣领口,被吻到红肿疼痛的唇却主动张开,主动伸舌,带着轻怯的小心也暗含着大胆的诱引。

这一吻,好长,好长。

是吻到腮帮子都僵疼的那种,是吻到明明想朝对方笑可动一下神经都牵扯到疼的那种,只能长久无声的回抱住对方,就这么抱着,好像,天不荒,地不老。

原来,这就是恋爱。

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分分秒秒,甜到冒泡。

“今晚去我家……”他再开口时,嗓子哑到低喑,眼底还弥漫着长吻过后的缱绻迷欲。

她心里翻涌着无数柔软的东西,可迫于女人的矜持,她略端了下,手指头无意识的揪着他的衣角玩儿,怕音轻轻的,也轻轻的,“今晚不行……”

“为什么。”他只差没说他要她了。

她羞于他为她炙热的体温跟生理反应,心腻润着,很甜蜜,还是继续矜持,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她的领口已经补到全部系上,只留一颗,令她放松呼吸空气之余也更多几分安全感。

“陆廷铮……”

面对他默默做完这些又离去的背影,她心真的没动过,真的!

而他只是走,没回头的走,直到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她顿在那儿远远看着他,眼眶微热。

两个人就这么一远一近的相处着,也许这就是身为朋友之间最好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那种像被千丝万絮萦绕起来的东西仿佛逐渐流失,千万个舍不得也如此了。

她只能强迫自己转身,向走,不停,的走。

直到身体被一股重力拉入怀中,是他宽阔的、有力的胸膛,而他的唇直直抵住她耳朵,声音浅不可闻,“有时候,有些事,男人更喜欢做出来,比如,爱。”

她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他的气息没有一丝缝隙的将她包围,好闻的沐浴水、海盐水、等等等等、包括他的汗味,都有着挑撩人心的强烈荷尔蒙。

“黎昔,今晚,跟我回家吧。”他每说一个字喷洒出的气息都令她绵软无力,他明明单手环抱着她,另一只手在拄着拐杖,可却足以信她感到安全跟信任还有踏实。

男人话中的意思很明晰,但她却只想掉泪。

她承认,她又为爱懦弱了一次。

“你到底爱不爱我。”黎昔没有回头的问,嗓音略哑,鼻音也有些重,被他环住的身体更是从被他拥抱那一秒就没有停止的颤抖。

他感受她在他里的悸动,一个字一个字的拂过她耳畔,“还记得那次你们公司去希腊旅行么。”

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

她默默的听,任由他抱得她都疼。

“是我提议的。”他说完顿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贴着她耳朵,低低道,“我向罗伯特提议,两家公司可以一块儿去希腊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