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溍!”皇帝直呼起萧溍的全名,厉喝道:“给朕跪下!”
萧溍走到皇帝面前,却没有依言跪下,腰背挺直,哪怕没有外放气势,那举手投足间的尊贵,也将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给压了下去。
萧溍打量了龙座上的皇帝一眼后,说:“皇祖父,请将闲杂人等屏退。”
“你要做什么?”皇帝下意识地想到,萧溍要逼宫,要杀他,紧张得就要喊护驾。
萧溍一眼就看穿皇帝惊弓之鸟的心思,说:“皇祖父可以把能信任得过的侍卫叫进来,我,只有一人。”
皇帝被看穿了心思,难免尴尬,虽然脸上不显,但内心深处对萧溍也没有了以往的亲近,“溍儿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萧溍看了傅太师一眼,说:“最好把太师请出去。”
傅太师暴跳如雷,“豫安王,你害死老夫一儿一女,还要背着老夫在皇上面前抹黑老夫吗?”
“傅太师紧张什么?是非曲直,英明的皇祖父自有定断。”萧溍面朝皇帝,说道:“皇祖父,您就不想知道傅弘文与湘王妃的真正死因吗?”
“就是你害的!”傅太师怒瞪萧溍道。
萧溍淡淡地看了傅太师一眼,“令郎是被人毒死的,那下毒之人,就在太师府内。”
傅太师如何会信:“你就是凶手!你杀害我儿,恐被追罪,这才伪造中毒。”
“此事尽可交由大理寺来断。”萧溍坦然说道。
虽然他的确要杀了傅弘文,但没等他动手,傅弘文就中毒身亡。他是不惧一切,但不喜欢给人背黑锅。
皇帝听了萧溍的话,却信了七分。以他对萧溍的了解,是他做的事,他绝对不会否认。不是他做的事,他也绝不会承认。至于三分不信,是皇帝对萧溍起了猜疑,“你该不会说,湘王妃也是被人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