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个眼生的人,寻之不着。
“奴婢记得,那是英德公府的嬷嬷。奴婢随夫人去过英德公府,不曾见过那位嬷嬷,曾问了一句,那嬷嬷说是新提上来的…”负责乐园的管事嬷嬷把当时的奇怪之处说了出来,“那位嬷嬷长得比一般的嬷嬷要高大一些,不爱说话,总是低着头弯着腰,奴婢见她不说话,就没再多问。”
定安侯爷问了那嬷嬷的姓名,面相,派人去侯夫人那里询问。
英德公府是侯夫人的娘家,她身边的嬷嬷对英德公府的事知道不少,不过毕竟嫁来侯府二十多年了,若是国公府那边新提上来,或者新买的人也是不清楚的,只能马上派人去英德公府找人过来。
定安侯在问到英德公府的嬷嬷失踪了一个时,已心生不妙了。他与英德公府姻亲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他那老丈人与妻兄的品性?说得好听是站位中立,谁也不帮,与谁都交好,说得难听,就是墙头草。
萧溍被困宗正寺,外头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是豫安王府怕是要失势了,定安侯爷猜测他的老丈人或者妻兄暗中站队了。
宓月走过来,面沉如水,说:“既怀疑了英德公府的嬷嬷,便查她的行踪,她在侯府去过何处,何时出了侯府。”
“我立即去查!”定安侯府脸色比宓月的脸色还要难看几分,心头恨极了英德公府。
他们要站队那是他们自个的事,谁也勉强不得。然而把手伸进定安侯府,从定安侯府掳人,这是要把定安侯府往火坑里推,踩着定安侯府上位了!
做出如此绝情无义的事,往后定安侯府与英德公府必是要决裂了。
定安侯夫人殷氏赶了过来,一听事情与英德公府有关,惊得险些昏厥过去。她想到更多,殷铭是她小弟的儿子,而她小弟有一个有女儿是嫁到董家去的。难道事情和董家有关?
一边是夫家,一边是娘家,定安侯夫人的心跟被油煎似的,难受得心口都绞着痛。再又想到小宓熙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落在歹人之手,若是有个闪失,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安乐。
若当真如此,只怕太夫人与侯爷休了她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