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面向众位大臣说:“众位爱卿对今日之事都是看在眼里的,朕的做法已经仁至义尽,他日安王再行犯错,不管是朕,还是吾儿韩潇,甚至天下人都可取其性命!”
皇帝的做法,不仅仁至义尽,还是极大地徇私开恩了,按律法来说,判得太轻了,难以服众。但殿中诸人多少都猜到皇帝的心病,再者见皇太后也发话了,逐没人敢质疑反对,皆下跪拜称道:“皇上仁慈仁爱,真乃圣君也!”
皇帝听了这话,总算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做,转头看向韩潇,“老四觉得如何?”
韩潇能说什么?他走出一步,回道:“儿臣谨遵父皇圣旨。”
好在皇帝也没有蠢到无可救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如果安王不安份,韩潇可以代父将其正法。有了皇帝的这一句话,只要安王敢不老实,韩潇要治他的法子就多的是。
安王在皇太后的出手下,保住了性命,也连王爵之位也保住了。但窦永继和李简等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皇帝下旨将他们全部打入死牢,抄家灭族。至于方才反水指证安王的几个官员,皇帝考虑了一下,让韩潇处理,此举也算是给韩潇造势。
该罚的罚,该赏的赏了后,皇帝立即下达圣旨,封韩潇为太子,夏静月为太子妃。
此旨,再无任何人敢有异议。
宣完韩潇为太子后,皇帝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并说道:“朕年迈力乏,已无力掌管朝政之事,从今天开始,由太子监国,望众位爱聊尽心协助太子处理朝政。”
经历几场变故,皇帝也淡了揽权的野心,不如安安乐光地享受最后一段岁月的清福。
皇帝站了起来,恭送了皇太后离开后,由万昭仪搀扶着往后宫回去。
万昭仪扶了皇帝上了舆轿后,坐在皇帝身边,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韩潇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皇帝已金口玉言,不能再更改。
逼宫,险些弑帝,只落个软禁的处罚?
如此的轻飘飘,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当初大皇子涉及害毒太后,虢夺亲王封号,降为庶人,流放边疆,以致全家被屠。
二皇子受皇后连累,废了太子之位,降为郡王,终生不得进京。
而安王犯下的事比两位皇子的罪名大得多了,当众逼迫皇帝退位,殿中亮刀,有弑君之意,此罪不管换了哪个朝代,都是杀头的大罪。
再者安王还有谋害诸位皇子的嫌疑,光这一件事就不能轻易放过他,须得重查下去。
韩潇脸色渐渐地阴沉下来,突然手中微热,他侧过头,看到夏静月握着他的手,并朝他摇了摇头。
韩潇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的确,此时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不管是身份上,还是地位上,都非他一个皇子可以插话进去的,尤其在众多官员勋贵面前。
安王听到这个处罚,暗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捏在手心的一枚小小信号弹又重新塞回了袖中。
“谢皇兄不杀之恩,臣弟今后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必不负皇兄与母后的殷殷期盼。”安王感激涕零地朝着皇帝磕头谢恩。
皇帝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弟弟,对这个他从襁褓中看着长大的弟弟说:“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是是是,臣弟以后定会好好地做人。”安王态度极好地说完后,又对天发誓:“臣弟以后若是敢做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就要让臣弟被一剑穿心,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