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沉默地看了面前女人几眼,突然问道:“你指的是你自己?”
任冉冉被韩潇看得脸红,双颊染上了羞涩:这人说话真直接,不过,她更喜欢了。“你觉得我怎么样?”
“贵府的镜子很小?”韩潇冷冷问道。
任冉冉一愣:“镜子?不、不算小……”
“我看是小了一点,不然怎么照不出你的脸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冉冉生气了。
任冉冉应该感到幸运,因为她可以享受到睿王殿下难得的毒舌。
“就凭你这愚蠢的样子,哪来这么大的脸自认为比我夫人好?”
韩潇上前一步,浑厚的内力将拦在门口的任冉冉震开,拉着妻子的小手从容离去。
王安跟在后头,经过任冉冉身边的时,补了一刀:“丑人多作怪,瞧你这脸,大得脸盆都装不下了。”
“你说什么?”任冉冉怒不可遏地指着王安,他家主子就算了,一个奴仆也敢来骂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起嚣张,京城谁有睿王府的人嚣张?
“哟,瞧这样子自己长得丑还不许人家说呢?怎么,安爷得罪了你,你想抄安爷的家灭安爷的族?啧啧!范儿摆得比公主还大!安爷瞧着,你不仅脸大,口气还大。咦,这么大的口气,闻着比吃了大蒜还臭,薰死人了。”
王安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捂着鼻子皱着脸,仿佛任冉冉的口有多臭似的,将任冉冉气得连话都说不出话来。
夏静月上了马车后,从窗口看到任冉冉气急败坏的样子,神色莫名。
路边的野花采不采全在男人的身上,若是敢采回来,呵呵——
“你这是什么表情?”韩潇将纱窗放下,低头看着妻子。
马车底下夹层放了一层冰了,顶层也加了一层隔热的,坐在车内一点也不觉得热。
夏静月靠在车厢上,拿了一颗果子填肚子,“你觉得我这是什么表情?”
韩潇凑近妻子,在她唇边吻了吻,尝到了鲜果的酸甜味道,低低笑着:“吃醋了?”
“不至于。”夏静月另拿了个果子塞进他的嘴,嫌热地将他推开。
韩潇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道:“你就这么放心我?”
夏静月笑盈盈道:“我是放心我自己,你若是敢随便去采那些野花,看我不毒死你。”
“夫人这张嘴真毒。”
“你这才知道?”
“我还想知道得更仔细一些。”韩潇又凑近来偷了几香,回味了一下,“不毒,比果子还甜。”
“我看你吃多了蜜。”看在他刚才表现合格的份上,夏静月笑吟吟地又喂着他吃果子。“不过你刚才也太浪费了,花那么多银票去砸人,只买回来一堆用不着的东西。这么多钱,干些什么不好?”
他的,已经是她的了,他拿他的钱去砸人,就是在拿她的钱去砸人哪!
夏静月有些小心疼。
韩潇好笑地看着妻子小财迷的样子,“以后会让他们吐出来的。”
他韩潇的钱也是好赚的?
“这还差不多。”夏静月满意地点头。
韩潇再次被妻子给逗乐了。
“阿潇,你有没有发现,临江府的风气有些奇怪。”
“你发现了什么?”
夏静月将天仙楼内发生的事情重新想了一遍,说道:“沈家一个在船运上排到十几号的怎么敢如此猖狂?”
临江府有各行各业,沈家只能在一个行业里排到十几名,综合算来,沈家在临江府根本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