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冤冤相报的事情,韩潇也说不出是因果,还是报应。
夏静月打了一个喷嚏,拢紧了身上的外套,再说起另一件事,“万昭仪让我不要再进宫,阿潇,她这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韩潇沉默片刻,说:“往后你就不要进宫了。”
韩潇站了起来,让初晴去传大夫过来。
正好陶子阳还留在王府,就过来给夏静月诊脉。
“静月,你脉相有些受寒了,趁着不严重,赶紧喝几碗药,免得又重感冒了。”
在陶子阳写药方的时候,韩潇站在一旁,神色有些不太好,“子阳,月儿的身子没有其他毛病吧?”
“没有,就是有些体弱,须得补一补。”陶子阳写了好方子后,又说道:“之前生病之时我不是嘱咐过你们,等病好后要仔细调理一下吗?没有照做?静月,你自己也是个大夫,怎么不注意些。”
初雪接过方子,说道:“小姐开了不少药膳的方子,都有照吃的,只是吃得再多,也不见小姐的身子起色多少。”
听了这话,陶子阳凝重起来了,问夏静月:“你觉得有哪些地方不舒服的?”
“没有。”夏静月本就是个大夫,要是哪儿不舒服,早就发现了。
正是因为没感觉哪不舒服,偏偏身子跟亏空了似的,动辄就感冒,夏静月才疑惑不解。
看着双手的手指,夏静月眉间笼着一层疑团。
宁王府,宁王在书房喝闷酒时,李雪珠走了进来,递给宁王一张单子。
“你就是夏静月?”
夏静月刚走出英武殿,就听到一道问话。
循声望去,两队内侍从英武殿侧边鱼贯走来,夏静月没记错的话,那是引仙殿的方向。
走在内侍最前面的,是一位道士。
这位道士龙行虎步,气质超然脱俗,手执一拂尘,瞧上去有几分仙风道骨。
夏静月问道:“不知道道长怎么称呼?”
道士拱了下手,“贫道乃逍遥散人。”
“你就是逍遥散人?”夏静月微微一惊,逍遥散人在先帝时期就名震大靖,历经两朝,她还道逍遥散人最起码也有八九十岁了,可面前的道士一头乌发,即使脸上有些皱纹,但气色瞧着比皇帝还年轻。
“正是贫道,如假包换。”逍遥散人打量了夏静月几眼,说:“贫道对王妃的大名如雷贯耳,不曾想王妃这般年轻美貌,实在是出乎贫道的意料之外。”
“道长亦是如此。”夏静月毫不掩饰她的震惊,说:“我只道道长今年该有九十了,不曾想如此年轻。”
逍遥散人哈哈笑道:“王妃见笑了,贫道今年才七十有一。”
夏静月惊讶地说道:“道长的养颜之术不错呢,七十多了头发还没有一根是白的。”
即使在生活水平高的21世纪,三十岁之后就开始长白发了,就算保养得再好,四十岁也该有白发。可逍遥散人年过七十,仍然一头乌发,实属难得。
“贫道修炼有术,又常年服用灵丹妙药,自然能青春永驻。王妃若是想跟贫道这样永远地年轻美貌,尽可拜贫道为师,贫道可以传授一二。”
夏静月惭愧地说道:“本妃六根未净,不敢亵渎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