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一直守在她身旁,夏静月微微一动他就发觉了。
睁开眼睛,夏静月有片刻的恍惚,看到坐在一旁的韩潇,她愣了愣。
他这几天不是都睡得好好的吗?怎么一脸的疲惫不堪,眼睛还布满了血丝?
“你不是去书阁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夏静月一开口,觉得喉咙又干又疼的,连咽口水都疼得难受,更别提声音了,又粗又干的。
韩潇的手掌落在她的额头上,又摸了摸她的手心等处,检查体温正常后,才开口道:“傻瓜,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把他紧张得惴惴不安。
夏静月一愣,她不是才睡着吗?怎么一睁开眼睛就到了第二天?
韩潇将茶几上温热的药端了过来,说:“渴了吧,先喝点药。”
夏静月手撑着要坐起来,这一起身,眼前一片天眩地转,又摔回了床上。
“月儿——”韩潇忙上来将夏静月扶起来,难掩焦灼之色,“哪儿不舒服?”
夏静月一摇头,发现头更晕了,“没事,就是、就是头晕得难受。”
仿佛屋子在摇晃,地板也在晃,晃着晃着,眼前就发黑。夏静月闭上眼睛歇了一会儿,这才好了一些。
韩潇一摸药还热着,先喂了夏静月一些吃食,才让她把药喝下。
喝完药没多久,夏静月又睡过去了。
睿王府这边,夏静月生病之后韩潇就半步不离地守在寝殿没有离开过,至于外头的事,哪怕天塌下来也懒得去管了。
韩潇不知道,因为夏静月生病,他从华羽山庄急招了大夫回府,这件事被关注睿王府的人察觉到了。
只是夏静月没想到,她原本以为的小感冒,睡一觉喝几副药就没事的小感冒,却在下午时分病情更重了。
夏静月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初雪端凉茶进来时,发现夏静月脸庞发红。她连忙去探夏静月的额头,十分的烫手。
初雪一惊,连忙朝外叫道:“初晴!快去传大夫!”
初晴跑了进来,问:“怎么了?”
“你探探王妃的额头,发烧了。”
初晴一探过后,再见夏静月脸色通红,昏睡不醒,慌了。“我这就去传大夫,再给王爷捎话。”
初雪提醒说:“最好去传陶大夫过来。”
韩潇得知夏静月病了,扔下手头的一切事务赶了过来。
这时候,夏静月已烧得全身发烫,韩潇一摸她的手,热得吓人。
韩潇一惊:“王妃是什么时候发的烧?”
早晨他起床之时夏静月还跟往前一样,只是睡得沉了些,他不过离开半天,竟然病得如此之重。
初雪急得眼睛都红了,回道:“一个时辰前王妃醒来,发现不舒服又重新睡下了,那会儿王妃虽然有感冒症状,但精神气色还不错,奴婢就没有多想,只照了王妃的意思熬了凉茶。哪知道,这才过去多久,奴婢端着凉茶进来就发现王妃烧得厉害。”
韩潇心口微缩着作疼,自从忘川湖的事后,夏静月就没有过病得这般厉害的。“请大夫了吗?”
“奴婢已去请陶大夫了。”
韩潇点了点头,心头放心不下,让人去华羽山庄找几个大夫过来。
因夏静月懂得医术,睿王府的大夫就派到华羽山庄去了。华羽山庄那边有一个暗卫分部,暗卫培训时需要大夫在旁。现在出了急事,才发现他放心得太早了。
陶子阳赶到睿王府,看到夏静月极为严重的病情,怒火冒起:“这是怎么一回事?病得如此厉害才找大夫,韩潇,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子阳目光极为不善地盯着韩潇,人才嫁进王府多久,就病得如此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