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脸色立即变了:“你想搬进来?不行!这儿没地方住了!”
王安以前的确与顾幽的关系不错的,那时候,王安以为顾幽会嫁给睿王,所以对顾幽多有照顾,甚至有些谄媚,每每见到也是好声好气的。
而如今,他家王爷喜欢的是夏静月,他也快有真正的主母了,这个顾女官还是有多远就滚多远的好。
至于以前的交情,就莫要提了,他王安就是这么一个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人。
顾幽宛若没看到王安的变脸,淡然一笑,说:“没有王爷的话,本官如何敢搬进王爷住的府邸?既然敬御医已经到了,往后王爷的病情自有敬御医负责,夏静月女官也该从府邸搬出来。本官这是为了王爷与夏女官好,就算他们有圣旨赐婚,始终男未婚,女未嫁,长住一起难免有风言风语传出来,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夏女官这个弱女子?王公公,待本官安顿好后,会让下人把夏女官的住处收拾出来,到时就麻烦你把夏女官的东西搬过来吧。”
顾幽淡淡地说完,看也不看一眼王安难看的脸色,放下帘子,说道:“起程吧。”
王安望着他们一行走远的背影,呸了一声,冷笑道:“还风言风语呢,你自个都不检点,还好意思说别人!夏女官就算与王爷有风言风语,那也是皇上赐了婚的,临行前也有口谕让夏女官近身照顾王爷的,那是过了明路的。可你呢,一边要定下宁王,一边又跟康王孤男寡女走了一路,再又一边来管我家王爷的事,忒不要脸了!咱家看回京后,谁的风言风语更多。”
王安啐完后,又低声骂道:“这都什么玩意,还管上睿王府的家事了,咱家当时眼睛怎么这么瞎,竟然觉得让她做王妃也不错?幸好殿下的眼神好,没看上这么个玩意……”
王安朝守门的侍卫喝道:“都看紧家门了,别让一些不三不四的进来,省得脏了地!”
说罢,他背着手走进府邸。
王安一边走,一边沉思着。
方才顾幽的话让看惯倾轧的王安深思起来:王爷和夏女官的事即使有皇上的旨意,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但有一句话叫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尤其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煽风点火起来,岂不是让天下人都议论王爷和夏女官的私事吗?就算王爷与夏女官不在乎,外面再传得厉害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感情,可咱家却忍不下这一口气,咱家王爷与夏女官好好地凭啥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给造谣中伤?
任何一切要破坏王爷婚事和未来幸福的人都必须斩草除根!
王安走了几圈,就有了主意。
流言这种事,向来讲究的是先下手为强,如若被人煽风点火起来了,就算有皇上出来作证,也禁不了别人私下的嘴。
对付小人就得先小人。
与其等着让人来煽风点火,不如他先煽风点火一阵,让火烧起来,烧得越旺越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到时谁还有闲心来议论王爷的事?
王安桀桀地一笑:“王爷让咱家看家,咱家自然要把家给看好,没得让两位主子在前头拼命,而家里后院却烧起火来了。”
王安招了韩潇留给他的人手,仔细地吩咐了一阵,让其马上去办。
很快,平阳城流传起了一道消息,大靖第二位女官顾幽大人也到了平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