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几个儿子一起参与进来,让他们互相内斗,他这个做父亲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钱公公遵旨,吩咐太监去宣各位皇子进宫。
皇帝刚解决了一桩难事,浑身轻松了许多,正准备到后宫去走一走,却不料顾幽急匆匆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面前。
“皇上!穆王要杀了夏女官,求皇上救命——”
皇帝见顾幽满脸是泪,一片惊恐之色,大惊,问:“出什么事了?”
顾幽余惊未定说道:“夏女官不知做了何事惹恼了穆王,穆王带着一群人从后宫追到前殿,说要砍杀了夏女官。”
皇帝一听又是穆王,深皱起眉头。刚刚因为恼怒那几个聪明的儿子暗中生事,对穆王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就多了些好感,说道:“穆王为何要砍杀夏女官?其中是何因故?”
这时候,宁王不放心顾幽走了进来,向皇帝请安后,回答道:“听三皇兄的意思是,在去年的时候与夏女官有了争执,被夏女官打伤了头,这才结下的仇恨。”
“打伤了头?”皇帝猛然想起去年有一段时间,穆王的额头受伤了,因为这件事情,穆王还将京郊各村的村女都抓了一遍。
顾幽抹去脸上的泪痕,着急说道:“皇上,您可要救救夏女官,她刚来京城不久,不知道穆王殿下的脾气,如今还跟穆王殿下对骂起来,这要是激怒了穆王殿下杀出了人命可如何是好?”
顾幽不断地为夏静月求情,然而皇帝的注意力只在那一句对骂上。
即使夏静月有些才华,也有些名气,但怎么着只是正六品的小官,她哪来的胆子敢与堂堂一个亲王来对骂?
皇帝对夏静月的好感骤然下降,如此狂妄自大之辈,绝不可轻饶了!
夏静月好不容易摆脱了穆王的追杀,累得坐在地下不断地喘着气。这一路跑了大半天,可把她累着了。她这时候无比的庆幸当时韩潇对她的魔鬼训练,让她的体质和耐力提到另一个高度。不然的话,早就被那死胖子的手下抓住了。
“顾幽妹妹。”宁王不赞同地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幽拢了拢身上的白狐披风,将兜帽紧了紧,“我与夏女官同为女官,眼见她有难,岂能袖手旁观?”
说罢,顾幽从伞下走出来,往前殿走去。
宁王生怕顾幽吃亏,连忙追了上去。
御书房中,皇帝脸色阴沉地看着龙案上高高叠起的一堆折子,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看了两行便恼火地扔回去。
那堆得高高的折子在这一扔之下,哗啦的一声全部散落在地上。
“废物!一群的废物!样样事情都要朕来拿主意,朕还要这满朝文武做什么?一群白拿朝廷俸禄的废物!”
钱公公低着头站在一边,待皇帝怒气稍歇,才战战兢兢地去把地下的折子一本本地拣起来。
改革之事极为不顺,眼见一天天地过去了,一丝进展都没有,皇帝又急着想做出功绩来,可不就急得肝火心火一起上来了。
钱公公将折子放好后,端了一杯不烫不冷的清肝泻火茶过来,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接过喝了一口,就随手搁在案桌上。
钱公公察颜观色,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不如再请两位相国大人过来商讨一下?”
皇帝摆了摆手,“算了。”
一个是他的心腹,另有要事得忙;另一个使着不顺手,又是反对改革的人,找来也没用。
钱公公见皇帝这些天因为改革的事,忙得人都老了好几岁,精神也差了许多。皇帝的身子就算再好,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精力跟年轻时无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