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伯又戳了梅氏一记,骂道:“你这死丫头,倒跟你娘算起账来了。好,咱们就先算好账,到时嫁妆入门后,我还你两份。”
“怎么才两份?那可是夏家一半多的财产!怎么也得还回来五份!”
“三份,再多就没有了!梅家养了你这么多年,怎么胳膊老往外拐?”
梅氏小声嘟囔道:“我也得为博儿着想。”
“好了,就这么着了。”宁阳伯夫人一锤定间,把夏静月的嫁妆给分干净了。
梅氏很快也想通了,与其给夏静月带去别人家,便宜别人,倒不如便宜自个娘家,自己还能得回三份呢。她了结一桩心事,整个人都轻松了,喜孜孜地说道:“娘,那这事就说定了,咱们这就结亲吧?为防夜长梦多,明天就把庚帖换了吧?”
“你急什么?”宁阳伯夫人横了梅氏一眼:“夏家的老太婆又不是个蠢货,你若是敢拿夏静月的庚帖来换,她岂猜不着我们的算计?到时闹出来,没皮没脸的还不是你?还有,我宁阳伯府虽然没落了,但也是侯门贵族,岂能轻轻易易就让一个小丫头进门?”
梅氏不懂了,“娘是想怎么弄?”
宁阳伯夫人招手让梅氏靠过来,低声与梅氏细语。
梅氏越听脸上的笑容就越大,最后双手一拍大腿,“娘果然是好算计,女儿心服口服!”
宁阳伯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几分掩不住的傲慢与嘲弄:“我不仅要那丫头心甘情愿地嫁进来,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嫁妆,还要她求着跪着要嫁进来。”
梅氏冷哼道:“便宜她了,一个乡下丫头能嫁进伯府做媳妇,也不知道她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