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叹气，“许子寒手上的那块‘玉佛’确实是真的，但是现在我们所处在的这个世界里，也存在有一块‘玉佛’，天地间，这块‘玉佛’应该只能存在一块，作为后来者，许子寒手上的这块‘玉佛’就自行消失了。明白了吗。”

“大致。”我抿嘴，但是又想到在十年之前的世界里，吴明和许子寒双双对立。两天同时手握一块‘玉佛’，拿出了同样的黑柄镰刀和八卦神斧。他们手上拿着同样的东西，‘玉佛’却没有像阎王所说的那样，一方消失殆尽。

“你在想什么？”阎王忽然打断我，我一怔，看着他，“你说，如果本该只存在一样的东西，某天却出现了两块，这就产生了空间驳论，对吧。”

“对。”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顿了顿，“在十年前的世界里，有两个人同时持有这块‘玉佛’，‘玉佛’却没有消失，两个人都拿着这块佛像战斗，那这是怎么回事。”

“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阎王笃定。

“你凭什么觉得不会发生。”我反问他。阎王一怔，却说不出话。这事我决心再进一步问他，“如果当时，你看到的不仅仅是许子寒拿着那块‘玉佛’，连吴明手上也拿了一块，那会怎么样。”

“你说什么。”阎王一怔，眼神变得锐利。我抿嘴，心里却不打算就这样把吴明供出去，“只是举个例子。我只想知道，如果没有发生空间驳论的话，世界上就多出了两块‘玉佛’。”

“如果不是你亲眼见到，你怎么会打这个比方？”阎王并不相信我的话，眯起眼睛。我知道阎王这个家伙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只好说，“连个例子都不能举，你可真麻烦。”

阎王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根据许子寒的描述，他是在第一次死亡的时候，在过彼岸河的时候脖子上忽然多了一块‘玉佛’，他所佩戴的这块‘玉佛’是从地府里带出去的，来路不明，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存在的情况，那么吴明拿着的就是本来应该存在的‘玉佛’，许子寒拿着的则是一块错误的‘玉佛’，正确和错误本来就不该是同种事物，也就不存在有一方会消失殆尽了。”

“对不起，我实在不明白。”我昏了头，捂着脑袋，“好了，你别说了，大致就是许子寒的‘玉佛’在你手里就没有了吧，那么现在世界上只存在一块‘玉佛’，而且你不知道它生在何处。”

“不。我知道。”阎王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