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中乙刚刚凝聚的一击必杀魂力攻击,便随着脑海震晃一阵眼冒金星中维持不住自然消散。
白歧还不满足,并指如剑,浓郁的灵魂之力蕴于指尖,一指指点在他的眉心,每点一下隐中乙都会惨叫一声,想要挣扎却根本挣脱不了白歧如钳右手,双眼依稀残存的一丝清明也变得涣散,很快浑浑噩噩,人也只剩下出气而无进气。
在白歧的感应中,其原本甄至筑基巅峰的灵魂之力,正不断的被削弱着,很快跌落至筑基中期、筑基初期,最终跌出了筑基境,连寻常练气圆满都不到,白歧这才停手。
再看隐中乙此时的形象,显得凄惨无比,堂堂东仓城城主,幽鬼门内门长老,筑基大圆满修士如死尸一般被白歧提在手上,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浑身沾满血污,双眼涣散无神,气息也是微弱无比,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未死罢了。
“我说过不会杀你......”白歧看着手中的隐中乙,眼中毫无怜悯之色,反而抬手一招后方。
青色光掌压制着那傀儡,始终未曾消散,而在其上绝灵青光的作用下,傀儡的灵性一直被侵蚀,到现在神情也变得萎靡,更没有力气挣扎,只能发出声声不甘的哀嚎,双眼则如人性化般透出深深的恐惧。
在白歧抬手一招之下,后方地面土石攒动,光掌合紧,抓着虚弱的傀儡飞至白歧身边,傀儡看着白歧,眼中恐惧更多,龇牙咧嘴似想要怒吼,出口的却是哀嚎,彷如乞怜般。
看着傀儡的面容,还是那小女孩的模样,白歧定定的看了少顷,忽的摇头一叹:“你虽有灵性,却是邪魅死物,若我留你岂非助纣为虐?如此也算是一场解脱吧......”
说罢毫不犹豫的抬手拍向傀儡的头颅,傀儡头颅爆开,其内蕴含的魂念被一股怨气缠绕着,很快消散一空。
白歧再看向隐中乙,目光恢复了冰冷:“虐杀凡人,以孩童炼尸为满足一己私欲,死不足惜!我说过不会让你死,至少不是现在...我便将你魂魄困于体内,唤醒你的神智,再以这炼尸之毒熔炼你之身,让你亲身体会一番被炼的滋味!”
二话不说,白歧掐诀一引,失去头颅的傀儡颅腔内溢出股股黑气,在白歧以气血之力牵引下,分化道道融于隐中乙的周身各处,每融入一道便会留下一条清晰的黒色条纹,数百道黑纹生出,诡异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黒色符印,间歇闪烁着。
每一次闪烁间,隐中乙的肉身都会虚弱一丝,这个过程虽然缓慢却无时无刻不在持续,而他干枯老朽的面庞,印堂之上也渐渐凝聚出一团挥之不去越发浓重的黑气。
白歧右手一抛,灵魂之力涌出,掐诀点在隐中乙的眉心,那里出现一片亮光,又瞬间消失,身躯也自行飞出,盘膝坐在地面中央,眉心亮光闪息,隐约露出一个苍老的面孔。
这面孔徐徐睁开双眼,先是发怔,随后猛然惊醒,仿佛感受到自身的处境后神情大变,连带着面孔也都扭曲着,冲着白歧嘶吼,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更无法透出一丝一毫的神魂波动,唯独双眼充斥着绝望和刻骨如九幽寒风的恨意。
白歧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隐中乙身为幽鬼门内门长老,岂能无魂简在宗门内?一旦身死恐怕即刻就被幽鬼门得知。
以此法困住隐中乙,以炼尸之毒侵蚀肉身,哪怕是筑基大圆满的肉身也承受不了太多的时日,到时神魂虚弱,肉身干枯,却又偏偏神魂不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肉身死去,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折磨,乃是对于这类人最好的归宿。
做完这件事后,白歧挥手打出一团气血之力,傀儡残破的肉身顿时炸碎、烟消云散,刚准备离去之际,忽的心中一动,回头一招手,隐中乙的储物袋也落在他手中,被其收入到自己的储物袋内,随即离开了此地。
不多时,白歧便已出了阵法,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屋舍内,此时天刚蒙蒙亮,白歧躺回了床上,稍事休憩。
卯时刚至,果然一股熟悉的灵魂之力一扫而过,这灵识属于石旦,而整个城主府院落内也并无任何其他动静,对于前晚发生的一切都无从知晓。
刚过午时,数日不见的老者石旦终于来了,开启了门上禁制,二话不说抓着白歧直接离去。
这些天有些事物他总算处理完毕,这便准备带着白歧赶往幽鬼门。
此去路途不近,二人很快出了城,石旦抓着白歧一跃而起,一柄灰扑扑的飞剑出现在脚下,带着他化作长虹,一掠向着遥远的西面斩空而去......